些惊异,随即便听沈安吢又道:“这事也好办,既是刁民,便报官让他们缉拿审查,且看看官威之下,他们还敢如此猖狂!”
天黑之下,沈安吢的脸庞笼在一片阴翳里,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得她的语气幽幽,仿佛蛇吐信一般迸射着毒液。
老太太沉默下来,只听得细碎的趵趵声和虫鸣。
沈安雁拢起眉,撇了一眼老太太才看向沈安吢,“大姐姐这主意起得不大好,这报官了,岂不是变相地又将此事宣扬出去?”
说着这话,几人行至廊下,火红的光照在众人的脸上。
老太太的神情有些惘惘的。
沈安吢面容凛然下来,嘴角却上勾,“是我过于气恼,倒不择方了。”
沈安雁没有回她,而是看向老太太,见她眼皮有些耷拉,不由问:“祖母可是累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神色倦倦,“人老了,身子不比从前,说几句便累了。”
沈安吢和缓而笑,“祖母今个儿等三姑娘等了那般久,也是该累了,便是我此刻也有些乏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催得老太太如同崩坏的弦,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我回房睡了,等明个儿.......”
老太太没再说,仿佛困恼着什么,只是一瞬,摇了摇头,扶着王嬷嬷走了。
老太太一走,沈安吢自不必再多留,作踅身而走。
沈安雁却叫住她,“今日这事,是否大姐姐已然知晓,所以在这里等着我,看我回来是何等凄惨?”
四下有仆人秉烛夜行,沈安吢自然要端好她的人设,朱唇惊讶地轻启,“三妹妹这话何意?我只是看老太太无聊,所以在此处陪她罢了。”
沈安雁不欲同她多斡旋,只是轻呵一声,衣袂在夜中翩然而舞,声音更显清冷,“反正都是敞开天窗说过亮话的人罢了,你愿意矜持着你的那些身份,那是你的事。我只说,大姐姐心知肚明即可。”
说完,她擦过沈安吢逶迤而去。
及至翌日,沈安雁去老太太屋中晨省,王嬷嬷却道:“三姑娘来得早了些,老太太还正睡着呢?”
沈安雁望着更漏,眉头微敛,“平素这般时辰,祖母应醒了,怎还未醒?”
王嬷嬷锤着肩,有些不大痛快,面上却维持着微笑,“昨个儿睡得晚,又起了几次夜,所以才睡至现在还未起来。”
沈安雁看着王嬷嬷,问:“嬷嬷可是身子不痛快?”
“老毛病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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