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此事宣扬出去,沈方睿第一个饶不了他。
想起沈方睿的那些手段,王承不禁哆嗦,内心只苦怨为何三姑娘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何苦会有如此境地!
想法联翩,王承一个劲地磕头,“奴才省得,奴才省得。”
沈安雁叹了一瞬,只道:“不止如此,你也要吃点苦头,不然叫人察觉异样。”
王承当然明白这等道理,刚刚应下省得。
沈安雁便倏然起身,将手边茶盏掷于地上。
清脆的声响将屋外屏息众人惊得像是浪潮一般觳觫不已,然后便听得沈安雁清朗之音,“冥顽不灵,拖下去,杖打三十。”
门口翕出光亮,露出涕泗横流、口中不住求饶的王承,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王承就被拖着到了雨地里。
一声,一声,板子打在屁股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和王承的哀嚎。
这样的声音太过凄惨,让众人内心的坚守径直被击溃。
沈安雁走出来,那双眉目仿佛浸透着冬寒,纷飞出大雪刮在众人身上,“你们说不说?”
之后如法炮制,叫了不少下人进屋一一审问。
得到的结果与王承无二。
沈安雁便一个一个都拖出去杖打。
直到月落乌啼,哀嚎声才渐渐小去。
沈安雁看着最后一个管事半死不活地拖下去,心中却无比冰凉。
卞娘见她如此状况,不由上前握手,“姐儿。”
那双手冷得彻骨,仿佛浸在井里若久,所以叫人触碰都是刺疼。
卞娘感受着,更加紧握,“姐儿.......”
伴着哽咽,唤回懵然的沈安雁,她的眼睛通红,将哭未哭,只咬着牙愤恨道:“叔父说得对,与他们放手,便是与自己作苦!”
她是积糊了,才如此留情。
沈安雁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滚涌的愤怒按捺下去,“一刻都拖不得了,祖母沉迷念经少说有一月,这样的香不知积染于身多重,明个儿你便叫大夫去给祖母看病。”
上次单说佛,便惹得祖母面色都变了。
这次没有实据,贸然更换了祖母的香,只会令自己更加维谷。
所以只有让大夫查出蹊跷,方能搏一搏说动祖母。
只是,今日声势浩大,院子里的顾氏她们并非充耳不闻,怎会不早作准备。
是以,待到翌日,卞娘叫来的大夫早被沈方睿耳提面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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