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转过头,看着卞娘面色沉静的模样,问:“卞娘,你早就知道了?”
卞娘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奴婢只知道其中一丝,老太太大抵是偏颇大爷,只是未料到老太太竟如此偏颇。”
这话让沈安雁咬住唇,侧脸去看寸寸斜阳,看着那嫣红的光连绵数里,将尖锐的树梢照得模糊,只留下一片光影。
然后就听到更鼓声摇曳地响过来,无数的大雁展着翅往南而飞。
到了明年春天,这些大雁便会飞回来,重回它们的老巢。
可自己呢,明年会在哪儿,而今年,此下,又应该在哪儿?
沈安雁倚着窗发呆,正逢这当口,墙角笸箩的奶狗叫唤一声。
红浅过来,瞧了瞧那伤口,道:“姐儿,它没流血了,这叫声也有力气了,比前些时日叫得响亮了。”
这到底是令人高兴的事,所以沈安雁抿唇微笑。
容止过来时正看着她扮出笑容迎合,不由轻嗤,“不想笑便不用笑,反正都是自个儿人,谁愿意见着你强颜欢笑?”
沈安雁一愣,回过头,“容止。”
容止被她如此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囫囵地‘恩’了一声,然后不忌生的刺剌剌坐在杌子上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沈安雁一点都未见他的尴尬,反而坐过去,将红浅一干人打发出去,才忙不迭地问:“可问着那香蹊跷之处,还有祖母拿药......”
“一个一个来,”容止将杯子放下,“先是这香,我找人细细去问了,里面确实掺了东西,是寒食散。”
见沈安雁迷懵的样子,容止又道:“这寒食散,又称五食散,取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制作而成,因为药性燥热,所以食之会令人发热,致人精神振奋,迷惑人心,误以为体力健朗。”
沈安雁凝下神,“所以......祖母前个儿觉得热,觉得身子健朗都是因为误吸掺了这等的香烛才如此?”
容止点了点头,“这药本是作口服的,但我估计那沈方睿觉着过于打草惊蛇,所以掺在香烛里,焚烧着,一点一点,让老太太上瘾,戒不掉,到时候身子拖垮了不说,心性也被磨灭了,就可尽听他话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
沈安雁惶恐地惊叫,绷紧了身子跳起来,“那是他的亲祖母!从小待他长大的亲祖母,他竟然这样对待她!”
沈安雁惊慌失措地摇头,“不行,我得将那些香烛立马换了。”
“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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