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请德高望重的大师过来诵经,为老太太超度,旁的僧侣我信不得,只有叫红浅去万国寺一趟,若是能叫来那里的方丈最好,叫不来旁的也行。”
沈安雁顿了一下,让轻玲守好老太太的遗体,自个儿则开了门走出去。
院子里顾氏恶毒的叫骂,一声比一声难听,沈安雁却状若未闻,眸波不兴地往自己院子走去。
陈方早早在拐角的月亮门等候着,眼见着沈安雁迈上阶,一跃到前,桃花状的双眼流露出垂涎的光。
可他到底懂得矜持,遂而向着沈安雁施礼道:“三姑娘骤然失祖,定是心头难忍痛苦,虽说我是外人,但到底也是失去过祖母的人,深有同感,只盼三姑娘心头稍微宽慰。”
这种时候沈安雁根本不想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她冷冷瞥过眸子,只道:“让开。”
陈方这下垮了脸色,本来是见着这沈安雁明眸皓齿,五官惊艳,身条儿又婀娜这才起了爱美之心,想垂怜一番。
谁成想,他人还不领情。
竟这般让他热脸贴冷屁股。
自己好歹是通政司大夫,传出去岂不笑话?
陈方颇为咬牙切齿,“三姑娘果如市坊所闻,脾气大得不行。”
沈安雁皱了皱眉头,在萧瑟的秋风中冷眼迎向他,“陈大人何必管我脾气大不大,和你说亲的是二姑娘,你只需要管二姑娘脾气大不大,适不适合做你的夫人不就是了?”
没有等陈方回答,她的眸子转向前方,面色透露出坚硬,“老太太过身,需要我进宫进谏此事,倘若晚了半分,便是有差池,到时圣上怪罪下来,陈大人兜着?”
陈方一噎,他的确不敢,这是圣命,倘若问责下来,他十个脑袋都掉不过来。
可是沈安雁这副模样矜傲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撕碎。
方才他们争吵的内容他悉数听了。
沈安雁不过是就是一个没了名声的嫡女罢了。
如今府内唯一有诰命身份的老太太身死,府内沈方睿昏聩,不说沈祁渊在外征战,便是回来也是与沈侯府不甚关联的靖王。
所以沈安雁这个嫡女身份再也坐不稳,徒有其表罢了。
而自己又何必如此急于求成,等到老太太收敛葬毕,到时再一一将今日受的耻辱讨要回来也未尝不可。
如此,陈方默默让开了步。
沈安雁眼角掠过藕色的衣衽,眉心在秋日照拂下微微一凛,面色却不动如山地冷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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