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入殓,死者为大,就算有什么事为何不等到日后再谈?
而沈方睿或许不懂得这些,可沈安吢呢?
沈安吢作为太后亲认的闺范之女亦不懂得?非要在灵堂前哭闹向他们诉苦这些?
就算祖孙情深,但也应该有这等忍量,好好送自己的祖母走不是?
这样想法一过,众人看沈安吢的眼神有了些怨怪,不过却没说什么。
穿着齐哀服的沈安吢绞着巾栉,依然那副哀伤的模样,可心头却如擂鼓般振振巨响,索性双手交叠朝那人深深福礼。
“安大人,多谢您替我说话,只是如今正是祖母入殓之时,我想她走得安稳些,其他.......不必计较。”
说至后面,声音凄恻带着微微弱弱的颤,让人听了动容,只想,虽说这大姑娘的确是说了那些话,但到底没有真的在奠酒礼时说过什么。
要论责也论那安比槐不太拎得清场合罢了。
感觉到众人的扫视不再如之前那么怨怪,沈安吢松了一口气。
沈安雁正对着沈安吢而站,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深深看了一眼安抚她的安比槐,眸色动了动,又转过身招呼起客人祭奠。
天隐约透着深蓝,最远处稍稍可见一丝光亮从厚重的云层里翕了出来,洒在广袤的大地,既明亮又晦暗。
然后就听到下人高呼了一声,“五王爷,六王爷,八皇子,二世子,五世子到。”
一连串的皇亲贵胄之讳令众人脸色遽变。
其实也不怪他们惊觉,从前沈侯爷祭奠礼时,宾客如云,如今沈祁渊已列王爷成了亲贵,而沈侯府尚余的沈方睿明眼便能知晓不过是个二世子,啃老的货罢了。
所以今日老太太入殓的宾者同上次沈侯爷少了不少,可是没想,各位王爷世子竟比上次都来得齐全。
沈安雁似乎也未料到,看着白绸素裹的箱笼一件件抬进门来,愣了一愣。
便是这怔忪之间,顾氏花枝招展地摇了过去,“给各位王爷,皇子,世子请安。”
袖笼上有着金钩纹的男子轻轻拢起了眉,声如冰寒一般镌在顾氏骨头上,“你是何人,竟敢拦我的路。”
五王爷谢崇轩英挺的两道眉在望见顾氏之时,瞬间恍然,下一瞬却是敛了眸光,望向金钩纹的男子,道:“二哥,大抵是哪个不知礼节的下人罢。”
谢崇逸旦听此话,容颜冷峻只啐了一声,抬脚一踹,便将顾氏踹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哀呼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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