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人群共愤,纷纷朝顾氏吐着口水。
顾氏瑟缩着身子,在谣诼里形影单吊。
沈方睿仿佛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前抱住顾氏,哭嚷着,“不,不,你们别喷我母亲........”
在这一刻他从老太太的离世,顾氏的责打中明悟过来,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揽罪,可顾氏双手将他擒得紧紧的,狰狞着双目看他,“睿哥儿,替我报仇。”
顾氏揽罪,并且不过区区妾室,而害得当家祖母身死,尔后诬陷嫡女,罪加一等,按照律令根本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直接绞杀。
顾氏心知自己的下场如何,所以不再希求,只盼望她一心就下来的沈方睿能听任她的话,真的给自己报仇。
只是她太知道沈方睿的性子,做事狠不下心肠,所以她咬着牙,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撞在柱子上。
鲜血像是沈方睿平常捏死的蚊虫啪地一声,绽开在柱子上开出妖冶炫目的花。
沈安吢被这样的转折惊骇住,她纵然冷心冷肠,可那到底是她的母亲,她不禁哭出声,“母亲。”
沈方睿这才回过神来,抡着胳膊霍霍向沈安雁,“都是你!”
“是我?”
沈安雁虽然心如雷声振振,可她抬头乜向沈方睿,眸光在斜照进来的阳光里迸射出坚毅的芒,“大爷,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若没有那香烛,若没有那么多的私心,何故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姨娘不用死,祖母也不会死!所以,真的是我?”
她的质问铿锵有力,却又含蓄着哭泣,如泣如诉传至众人心口,只让人动恻隐之心。
也不知道是谁,蓦地一声,“三姑娘太难了。”
虽然人群激荡,从顾氏猛烈的身死中回醒过来。
“三姑娘说得没错,顾氏这是天理昭昭,罪有应得,即便她不一头撞死,等着她也只是酷刑!”
众人附和着话,让沈方睿一腔怨念随着胸腔逐渐积攒成一声长啸,伏在顾氏身上哀哀哭泣。
太令虽觉得死有余辜,但毕竟人都死了,再说辞也会冲撞了怨灵,遂而拍着惊木,让班直托着顾氏的尸身而下,然后在究其沈方睿与沈安吢,因为皆属帮罪,不至于恶惩,但到底泯灭了良心,所以罚其各自交银白银千两以儆效尤。
沈安吢苍白着脸领罪,心头却想着从今以后再无甚名声,她成了人喊人打的过街老鼠。
一向旁观的沈安霓悠悠走上前,模样因为几月的消磨而瘦削许多,人也没有以前水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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