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了掖,这才说了正题,“嬷嬷今后有何打算?”
王嬷嬷没有什么打算,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了,习惯了,虽然和家里维持着书信,但是偶尔见面,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还不如待在沈侯府来得踏实。
沈安雁有些诧然,“嬷嬷不想回到家中享受天伦之乐?”
“天伦之乐?”王嬷嬷神情渺渺,枯望着面前的大红平金绣屏,喃喃絮语,“最小的那个孙儿如今也到了进书院读书的年纪,奴婢从小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回去了不止叫他们膈应,还占地方,以前离得远,再臭都不觉得什么,离得近了,就算是香的也会觉得臭,何必呢?”
这算是家事沈安雁也不好过问,所以只从怀中抻出一张纸道:“这里是嬷嬷的卖身契,我把这物件归还与你,今后嬷嬷想留在府中尽情留,若想出去便出去,从今往后,没有人能管束得了你。”
这样的自由来得虽晚,可也珍贵。
王嬷嬷没有说什么,只是殷切切的望着,然后说:“姐儿得仔细着大姑娘他们,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沈安雁道省得,径直起了身,嗅着隐隐的香气,那沉甸甸的味道仿佛积郁着岁月,所以流淌出来也有种迟重缓慢的感觉。
她又闻了闻,那些往事记忆也随之浮上心头,转瞬之后,便如一息吹灭的烛,熄在了沈安雁的眼光里。
在碧波院打整的红浅不知道沈安雁去了哪儿,眼见着沈安雁领着卞娘遥遥从月亮门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姐儿去了哪儿,叫奴婢等了好久。”
沈安雁见他眼巴巴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忙问道,谁知红浅笑得似花般举起元帅,“是它老叫嚷,像是没见着姐儿,念着您了。”
元帅还小,三月大的身子要说像什么,倒像是揉成一团的棉花,哪儿都肉.团团得紧,小家伙又爱吃,肚子吃得滚圆滚圆,叫红浅这么一拎着,白花花的肚皮儿便敞了出来。
沈安雁瞧着这副景象,倒是笑了一声,“红浅这么一举着,倒叫我回过神来,这元帅是个公的。”
卞娘在旁喟了一句,“公狗好,能祸害别人家的狗,自己家祸害不成。”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不过沈安雁没放在心上,接过红浅递来的元帅,抱在自己的怀里。
元帅不老实,趴在她的手上还一个劲的拱,黑黑的鼻子不停耸着。
这副模样,像极了临窗炕上的时候。
沈安雁打了个激灵,骇然道:“这不是又要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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