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哀家。”
这话说得盐酱不察的,吕贵妃虽听着别扭却不觉出味,但自己好歹如此执掌着凤印,这些宫人做了错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是而吕贵妃当即便深深泥首,“太后息怒,是臣妾疏忽管教,才叫这些下人惫懒,太后放心,臣妾日后必定严苛治理,必不叫太后糟心。”
太后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悠悠扬眉抬眼,“你们跪着作甚?好不容易过节,一家子都得高高兴兴的,怎因哀家这个老婆子闹个不甚愉快?都起来罢。”
这话毕了,太后才望向吕贵妃,“后宫的治理一向如此,哀家不怪你,毕竟你才刚上手,多的是生疏要学的,从前王皇后才管理六宫时,也是经常出这些差错........”
吕贵妃嗫嚅了一声是。
太后便到了个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无甚外忧,如今国土却遭抢攘,圣上日夜焦虑,前朝也因而动荡不安,所以需得后宫宁静安稳,才让圣上可一心忧夷........哀家晓得贵妃你的为人,你与你堂哥心内一并是为王朝所想,是心中有大局之人,这后宫之事,你要是管不了,便叫端妃贤妃帮衬着你。”
吕贵妃面色一僵。
闲人观大戏的沈安雁却默默忖道,太后这是恼了贵妃吕氏,所以变着法的要敕她辖权。
这般想着,沈安雁忽觉一道视线隐约射来,她抬头观望,是正拨着佛珠玎珰作响的圣上。
但不过一瞬,圣上便收回了眼神,嘹亮了嗓子道:“从前王皇后还在时,吕贵妃一直帮衬着管理后宫,说生疏谈不上,只能道这些宫人自个儿惫懒,碍不到贵妃那儿去,再则,前朝的事和后宫有甚关系........”
圣上将身子稍移,斜签在位上,抬了抬手示意吕贵妃起来,“方才太后不也说了,今个儿是家宴何至于搞得这般架势,反叫人用膳也不痛快起来。”
吕贵妃听闻这话,双眼热泪,只觉得圣上还是疼爱她的,立马哽咽道:“圣人莫怪太后,太后是圣上的母后,自当心念着圣上,为圣上考虑着诸事。”
圣上笑了笑,“遑论朕的母后,全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必为之计深远。”说罢,圣上看向吕贵妃,“你虽自小失恃失估,但你与堂哥相伴长大,这等情意不若是父母,前个儿你堂哥还写信来问你是否安好。”
沈安雁咂出这话不对,这堂哥是前朝的人,和圣上何曾写信,大抵是奏折里写的有这么几句询问贵妃的话,可奏折哪能写私事,岂不乱了主次,失了身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