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世岂能和吕贵妃抗衡?
所以张贵人纳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目送吕贵妃迈着莲步而离。
因为顺子的责罚,所以引领沈安雁的是另一位太监,依然是深蓝色的太监服制,手上挑着等,伴着银练似的月色照亮沈安雁前行的路。
轻玲借着幽幽夜色,小声问:“姐儿..........”
沈安雁按捺住她的欲问,只道:“我晓得你想问什么,只是,我也猜不出,她这一事,不过是给她自个儿招罪罢了。”
便是谈要给她招惹是非,但是这般杀敌八十,自损一百的方法也太不值当了。
沈安雁叹了一口气,望向穹隆,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天上起了爿爿云翳,将星星掩藏在黑暗里,圆月也遮了大半,孤苦伶仃地挂着。
索性回去的路不似方才,一路没有风波,只是因着随行的仆人没有,是而马车驰骋在官道上只见眼前漆黑。
等到了沈侯府,卞娘才急急迎了上来,“姐儿可算是回来了。”
沈安雁站在府上门口,这里灌彻着厅堂回廊,风迎风来,既是燥热的夏天,也吹得人皮肤上一阵阵栗子,何况如此清冷的中秋。
所以轻玲只道:“回屋再说罢,姐儿今日去宫里也累了。”
卞娘点了点头,几人扶着沈安雁落了炕上,红浅备上热热的茶,烧着炭,卞娘才道:“姐儿,您去宫中这段时辰,奴婢叫人将那井里的尸身捞了出来。”
端茶的手一顿,沈安雁侧过眸看向卞娘,“可是抱琴?”
卞娘叹了一声,“是,倒也不是,只那衣服身量瞧着是抱琴,可是那脸被人刮花了,瞧不出来是不是抱琴。”
“被人刮花了?”
沈安雁讶然,茶杯在手心里玎玲作响,一如她波涛似的心,“抱琴平素只在府内,虽说和那些个下人不甚交好,但也不至于交恶至此。”
卞娘点了点头,迎着烛光,那张老脸上呈现出惶惶的神情,“奴婢也是这样作想的。”
沈安雁看着卞娘,头脑却渐渐清明了过来,“在井中的人只能瞧见是个女子罢了,而至于是何人暂且不论,或许将那女子的脸刮花也只是为了让我们错以为此人是抱琴........”
“姐儿这个........奴婢想过。”卞娘脸色稍有豫色,“是而,奴婢也阖府盘查了下人,皆无失踪,唯有抱琴........”
红浅在旁伫立着,小声嗫嚅道:“莫不,报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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