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咬着牙呵斥,“问你话便好好答,你是沈侯府的下人,不是沈安吢的!”
“是不是,如今还重要吗?”
抱琴双目盛满了绝望,淌下濒死的泪,“大爷是小侯爷,即便身败名裂,身死是需上奏圣听,到时圣上会如何怪罪?圣上必定不会怪罪于你,只能拿奴婢来顶这个杀害小侯爷的罪名。”
“你倒看得通透。”
沈安雁并不宛转,直截了当的话仿佛一棒子打在抱琴的身上,让她不禁佝偻下去。
只瞧见抱琴身子轻颤着,仿佛蝶翅的舒张,渐渐犹如秋风打树叶,动作愈发的大了,“所以三姑娘何必在我身上找寻真相?又何必问我?”
大抵是人之将死,是而也不顾忌着尊卑,也敢直言称我。
沈安雁并不以此觉得顶撞,反而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轻寥寥地抬眸,“事已至此,问你有何作用?”
抱琴一愣,轻玲撩了帘子从里间出来,朝着沈安雁摇了摇头。
沈安雁这才凛凛望向抱琴,“井里的女尸是顾姨娘?”
听她说起女尸,抱琴方才还自持的骄矜霎然没了形,“不.......不是........”
沈安雁冷呵一声,“于你来说不过是大姑娘的生母,但于沈安吢来说,这可是她的生养母亲,她竟下得如此狠手?还抛尸?”
抱琴眨了眨,眼眶又迸出两行清泪,“我说了,那不是顾姨娘.......”
沈安雁夷然看着她,“不是便不是,你哭作甚?是替沈安吢感觉不值?毕竟入了慎刑司,这人要出来怎么都得蜕一层皮。”
抱琴怔了怔。
沈安雁清楚瞧见她攥得紧紧的手,又道:“但你尚且自顾不暇,除了临死前替你这个主子多流些泪,大抵也不能做什么了。”
轻玲适时帮腔,纳福问:“可是要报官?”
沈安雁点了点头,“得让班直过来巡查,看看到底是因何而死。”
抱琴听闻此话猛然抬头,“三姑娘你真的要报官?你是否忘记了,是你往大爷碗里加的五食散,若是被仵作查出,你觉得就算你能说得清,名声二字,你还会有吗?”
沈安雁抚着绣上澜纹,静观抱琴面容,冷冷一哂,“若真如你所说,你大抵是十分乐意我报官的,又说出来,你意欲为何?”
抱琴一噎,哆哆嗦嗦地吐了几个字。
沈安雁听不甚清晰,却不好再问,待走出房门只叫人看好她。
卞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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