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毕便听到轻轻的磕搭声,原是沈安雁将笔放置在笔舔上。
那下人身子一紧,觳觫地磕起头来。
沈安雁不叫她停,只问:“沈侯府的窟窿?沈安霓这么说得?”
下人嗫嚅应是。
红浅怒不可遏,反唇相讥,“这个二姑娘竟还有脸这般说?那沈侯府的窟窿起先是因何而有的,她心里不门清?现在反来巴着我们姐儿要嫁妆,我们姐儿排行还是她的妹妹,她怎有这个脸?”
沈安雁却牵了牵衣带似喟然地问:“前几日才道这门亲事,今日就给定下来了?”
下人摇了摇头,“没呢,不过是两情相悦都定了贴,只是二姑娘想着没有嫁妆,到时候嫁出去门面不行叫婆家看不起,所以才想提前来找姐儿讨要。”
这话说的........直让沈安雁觉得沈安霓是披在自个儿身上的湿衣裳,紧紧的吸附住她,叫她摆脱不掉,终会拖累己身。
沈安雁慢慢把手放在椅搭上,直愣愣地看着悠悠烛火,默然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这是她的事,不关我的事........你去告诉她,若是还惦记着从我这里挖出点钱,便休怪我不客气。”
沈安雁这话说得明明白白,也没有人认为这是开黄腔。
只是落到沈安霓耳朵里还是叫她气得不行,“她这真的是得意了!”
沈安霓从凭几上坐起来,狠狠挫了挫牙花,“从前在她那儿讨不了一点好,今个儿也讨不了好。”
没人回应她。
自沈安霓去庄子之后,那白茋早就随着当地的一个庄稼汉跑了.........她身边照顾的也不过是些小丫鬟。
那些小丫鬟年纪尚浅,但盯得了着头,晓得是该听谁的话,所以只管沈安霓的衣食住行,旁的根本不插手也不过问,今日还是借着这亲事,那些个小丫鬟才有些踯躅去找了沈安雁。
只是下一次再去,便没法了。
沈安霓只觉得气,可如今沈侯府管事权利捏在沈安雁手里,她气又有何用?再像从前那般,岂不是步沈安吢和沈方睿的后尘?
沈安霓像噎了口冷风似的,嗓子疼得厉害,堵得胸腔也咚咚的响。
她立马起身,零零碎碎的秋光从竹篾里筛在沈安霓脸上,将她的喜不自禁照耀得分明,“你去,就告诉沈安雁,我们见一面。”
那小丫鬟不为所动,站在廊下神色清冷,“姐儿.........听奴婢一句劝,您还是好好呆在屋子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