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不闻他语,展望过去,容止蹙眉伫立着,满面怀思。
沈安雁不由感喟,她问这些又何必?事已发生,再谈回过岂不是无稽之谈。
“罢了,你权当我同你置气。”
沈安雁眼眶酸涩胀痛,略眨眨仿佛便有光夺眶而出,她不禁一拭,什么都未拭到。
卞娘见她如此模样,亦觉难受,但还是劝道:“姐儿,王爷不让您晓得或许正是这原因,害怕您难过,更害怕拖累沈侯府.........”
“若是从前我不晓得,作罢便是,但此时我晓得了,你觉得我还能坐立而安?”
沈安雁撤过眸,发红的双目盯得卞娘心头一凛,再欲说话,沈安雁却摆了摆袖,“不必再劝我,我心意已定。”
说着她看向轻玲,吩咐她准备细软。
正当这时,忽闻橐橐之声,紧接山彤夺门而入,气喘吁吁地道:“姐儿,方才衙门来人,说是要领走大爷的尸体。”
若是之前,沈安雁还想借大爷这事将沈安吢罪加一等,令她再翻不起风浪,但自圣上登基,便施行仁政,若非通敌叛国,一般不得罚以死刑,是而即便大爷是沈安吢所杀,按照刑法也不过是黔行发配罢了。
并且如今她也晓得沈安吢所作为何,将大爷报官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沈安雁稍吐纳一口气,“你叫他们领了走罢........我现在还有事要做,不便与他们斡旋........”
“三姑娘,”容止蓦然提问,“你若如此退避,只怕会令官府疑虑,且你又继日离去,很难不让他们多想是你下此黑手。”
红浅听闻怒不可遏,“若是我家姐儿所做,何至于报官?”
容止点点头,神情肃然,“但也不乏人家多想,为何三姑娘前脚报官,后脚便要离京,况且........”
容止顿了顿,忽而跪拜,“三姑娘,你可有细想过,为何将军这事如此严重,你却无一听闻,你也曾和王爷世子有打过交道,你觉得他们不晓?所以没和你说?”
沈安雁怔然一下,莹白的指尖紧紧揪着斓边的衣衽,“是圣上的旨意?”
容止没有说话,可是这便是最好的答复。
沈安雁只觉天旋地转,那从窗棂不断透进来的风潲进她的脊梁里,让她瑟缩得厉害。
深秋已至,金风呼啸,略一侧望,便见落木萧萧,那擎天而立的枫树迎风作响。
沈安雁不觉起身,走至廊上,便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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