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沉下脸,那双含水秋眸里不禁泛起涟漪,跌宕起失落,伤喟等情绪,但眨眼间,再去望时,那双眼睛却澄澈得干净,仿佛方才的波光不过是春阳投下,微风吹皱才闪耀,悦动的睦睦之意。
“只是,我不明白,即便是为顾氏翻案,又何须杀了大爷........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弟,何况还有自幼长大的情分?”
谢泽蕴听闻齿冷,面目也肃然起来,“我也未想到,大姑娘竟能凶恶到如此境地,弑其亲祖母不说,还弑其亲弟,其罪可诛!”
说罢,谢泽蕴面露几分讽刺,“之前我在衙门也听了一二,说是这大姑娘憎恨顾氏为补沈方睿造成的侯府钱财空缺,挪用她的嫁妆,所以心头一直憎恨,之后沈方睿又将一干罪责都抛在她的身上,所以令她怒不可遏失手杀了大爷..........”
沈安雁喁喁点头,放在茶盏瓷盖上的手指却不由一沉,按得指尖变作了青白之色,“如世子所言,我倒豁然开朗........”
随即一叹,“既是圣意,我便不再细究,毕竟天恩哪能够我们揣测的.......”
“便是了。”谢泽蕴讪笑,“若不是这事由圣上钦点,又耳提面命,我也不会晓得这些来龙去脉,亦会如你一样,犹置雾中。”
正相说着,便有下人提了茶壶等等器具上来。
谢泽蕴见闻,讶然问:“三姑娘这是作何?”
沈安雁令下人布置妥当,然后接过话而笑,“如今闲来无事,便只能做些这等怡情养性之物........何况如今你来,也叫你尝尝我的茶艺如何?”
这般说着,那下人已听了吩咐将砖炉石铫准备妥当。
沈安雁便去了一瓮清水倒入其中,遂而又笑,“况且,虽今日你是奉圣命而来,但我也得感谢你为我解疑,所以........你也不要多推拒才是。”
谢泽蕴根本没想推拒,一是为何她多待几分,二是也为圣命罢了,是故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沈安雁一边挽袖加茶,一边解释,“这是我见书上所说,取自无根水,便是早晨的清露,听说这样煎茶最是不失茶韵,更显清甜。”
谢泽蕴点点头,“无根水不比天水,若逢天水或可多取几瓢。”
这般说着,便听得石铫内水沸,其盖也被撞得磕托磕托作响。
沈安雁连忙揭开来看,用手扇了扇风轻嗅其味,又执茶勺往瓯上瓢了几下,又重新合上盖子,才方回道:“既是如此,下次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