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此音匝地,便听利刃刺破血肉之声。
沈祁渊怔怔看着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沈安吢,面目复杂。
沈安吢虽强忍住,但腥甜的血液依然从嘴角溢出,但她丝毫不觉痛感似的,朝沈祁渊莞尔,“叔父.........”
说着这话,两行珠泪便从眼角划出,带着灼热的温度滴在沈祁渊的手上。
沈安吢却不在乎这些,她只是看着沈祁渊,看着这个她爱了数年的男子,心里终于喟然下来。
.........沈安雁会使你喜欢,不过也是于此罢?
而我亦如此做了,是否你也会稍微回顾一下我?
想着,沈安吢忽然笑了,来不及收回的泪水在解颐的颊畔上积蓄成晶莹的光,似如花钿璀璨。
沈祁渊也的确如她所想,将那双天人之目望向她,薄唇紧抿,随即才翕出口,“你不必如此。”
沈安吢强忍胸腔钝痛,兀自喃喃,“叔父可曾记得从前,那时我才五岁,当时弟弟不过二周岁,母亲全心扑在他的身上,但凡有好吃的便都与他,那日我瞧着母亲喂弟弟吃桂花糕,却没有我的份,是叔父你给的我.........”
之后再无其音,沈祁渊看着那倒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侧眸看向夏侯思,“你来。”
夏侯思怔了怔,原以为到底要看着沈祁渊怀抱他人女子入营帐之类的戏码,却不想沈祁渊只是淡淡瞥了他,叫他来做。
沈祁渊不理他之诧异,而是趁着这个空档,将马牵出了马厩,“你照看着她,等着她伤好再令她服行刺配。”
夏侯思听闻赶忙拦住,沈祁渊皱了皱眉看他。
“将军,这不太好罢........这大姑娘到底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沈祁渊冷哼一声,“你倒婆妈起来,有这个功夫管这些,你倒不如多想想这箭来得如此之快,又退得如此之快.........”
说罢,沈祁渊便翻身上马,继而又想起什么,他望向沉默脸色的夏侯思,道:“再则,如此弑亲之人,即便救了我.........我也对她怜悯不起。”
随即便作势扬鞭,然后便又闻一阵疾步之声,带着仓惶脸色,直勾起沈祁渊内心最深处的惶骇之感。
“将军..........”
沈祁渊如何识不得此人,这人是他调派京城暗中护佑沈安雁的人,名叫丁辰,虽人已过壮年,但依然精神矍铄,最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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