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坐在案几旁,馨馨烛火跃在他的脸上,将他深邃的眼眶映得一跳一跳的,“三姑娘是谁救的?”
夏侯思道:“是崖下附近的人家,过路劈柴看见三姑娘,就顺势救了。”
沈祁渊目光顿了顿,犹如明炬探过去,“谁给三姑娘换的药?”
视线犹如炭火烤得夏侯思心头一跳,“不知,三姑娘醒来时也换好了药......”
尚未说完,便觉有一道眼风递来,犹如剔骨弯刀般刮得夏侯思一凛,登然伏惟叩拜,“属下之过。”
“岂能道是你过错?便是该论过错也该是我才是。”
沈祁渊一哂,引得夏侯思举项相顾,见沈祁渊黑得似炭的脸此刻盛满颓唐之意,夏侯思这才明白方才那些感受,其实并非冲他,而是沈祁渊冲着自己。
夏侯思心头一个激灵,还未说话,那沈祁渊却寒着个嗓子道:“但那些到底是救了她的人家,不能迁怒。”
夏侯思俯首道:“将军,其实这次,属下将救了三姑娘的那户人家带了过来。”
他感受到有视线扫过来,不禁哽了哽,才将实情娓娓道来。
沈安雁却并不知道,此刻沈祁渊那边如日中天,她只是看着秋华在那儿惊奇地张望逾时,才探过来,“姐儿,将军待您极好,你瞅瞅,这帐篷,方才奴婢还特意去瞧了没一个比姐儿您住的大。”
说着,霜华已提了桶热水进来,往隔了一道屏风的偏间走去。
沈安雁到对这些不甚感兴趣,反而是看着霜华手上捧着的衣服起了些好奇,“没想到这边疆之地,竟还有女子的衣裳。”
秋华眨巴着眼看过来,“那姐儿以为呢?未必边疆就不准女子存活了?”
“倒不是。”
沈安雁嗫嚅着,又仿佛感慨似的喟道:“我只是觉得这等地方若是有女子只怕不好过罢。”
这话惹得秋华和霜华沉默,倏尔,听得一声流水哗啦的响,然后就是霜华的笑,“虽说女子少,但亦有女子,那些走贩脚夫还是得备着几件,万一就有用呢。”
说着,顿了顿,霜华竟从屏风探出头来,“不过奴婢瞧着衣裳绣得这般精致,怕不是从京城捎带着来的。”
话语里掺了些戏谑,惹得沈安雁双颊酡红,“尽瞎说,叔父是来打仗的,怎么会带这等女儿的物什,叫人看见岂不是顽笑。”
虽是这样说,沈安雁心头却信了七七八八分,所以越说至末尾声音便越发小了下去。
沈安雁唯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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