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默然下来,俄顷那沈祁渊才道了一声,“多谢方大夫,后面还有诸多将士等着你医治。”
方知世便点点头,提着药箱撩开帘子而出。
而林笙那副苍白的面容在沈安雁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隔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啊,这,容止是你下属,是你兄弟,他也是......”
沈祁渊挑了挑眉,“三姑娘,你介意?”
“不是介意,”沈安雁摇了摇头,“就是惊讶罢了。”
沈安雁垂眸顾盼林笙,见那副俊秀的面孔此时宛如素笺一般透白,不由心生怅惘,“叔父,不是有句话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何他不愿意这样子等下去,万一,我说是万一,万一就容止真的来找他了呢?”
沈祁渊没有回答,只默默对着沈安雁那双殷殷期盼的眼,喟然一声,“你落入悬崖那日,只有你们二人晓得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只能猜测容止或许和你一同掉了下去......”
他顿了顿,用那双深目沉然看着沈安雁,“那悬崖四处已叫夏侯思翻了个遍,的确没找到他,但,若是他并未同你一块掉落,或是被旁人攫走了,又或是......”
接下来不必明说,沈安雁也晓得他的意思,是故一时间默然下来。
正巧这时霜华端了热水进来,道说:“姐儿,你方才受了惊厥,要么洗把脸?这里有奴婢伺候着。”
沈祁渊便道:“这样也好,先去罢,太晚了。”
沈安雁却拉着他,“叔父还说,你才歇息不到一会儿,便闹了这事,也得好好休息才是。” 沈祁渊想起方才将士来寻他所说的军务,默然了下来,“三姑娘.....”
沈安雁秀眉微蹙,虽她来到此地与沈祁渊相处不过几日时光,却也将他性子摸了个大概,知道他但凡难言时,便是如此,只作一副难言之隐。
沈安雁亦知自己不可自私太过,遂软和了声气,“莫要劳累太晚。”
沈祁渊连忙点头,脸上溢着笑。
沈安雁这才打着哈欠,回了营帐中。
而那厢霜华便如她所言,看顾着林笙,待沈祁渊叮嘱将士守好林笙离去之后,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霜华便见他从床上睁了眼,连忙大骇,磕磕巴巴地道:“公,公子。”
林笙对上霜华忌惮眼神,并无所动,只是定睛着头顶幕帘,良久才问:“为什么一定要挡在沈安雁跟前。”
霜华没料到他会和自己说话,当下怔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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