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我得同你说,不若到时叫你误会了我,岂不令人难过。”
沈安雁粲齿作虚弱笑貌,“叔父说与不说,皆已令人难过的厉害!”
沈祁渊闻言口干舌燥,将她柔夷愈发紧握,“我也说了,只是暂缓之计,作不得真,又何必作难受?”
沈安雁睁大了眼,努力将摇摇欲坠的泪收回去,“叔父如此说,我也说不得什么,但我想问叔父,倘若这要换作是我,叔父可曾愿意?”
她撒开了手援以拭面,声音犹然笃定与冷沉,“我晓得叔父这般做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避其危险,但这般便要使你委身哄劝旁人,我不愿意。”
言讫,也不待沈祁渊说话,她便剌剌起了身,将身子一侧拿背对着他,“我累了,叔父,你也正受着伤,还是先歇息罢。”
她做出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叫沈祁渊吃了倒噎气般,唯有沉着脸,垮着肩地站在后方默然不语。
沈安雁战战兢兢地瞥过眸,见沈祁渊站在边上脸色灰败,突觉心头无力,会厌滚了数下,方萋萋恻恻地饮泣道:“是我太过了,这本也是牵扯国祚,更牵扯万民,岂可因我小女心态作祟?”
沈安雁沉然作喟,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她不禁翣了翣眼,一抹光夺眶而出坠入地上,一霎不见。
她望了逾时,倏尔将双手捧住脸颊,发出翁嗡哝哝地声音,“叔父你要作何便作何罢,本也不该我过问,更不该我道反对。”
她如丧考妣的妄自菲薄叫沈祁渊听着内心揪痛,铮然回道:“何必这般说话,你本晓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安雁却不想再说,摆了摆手,只道乏了。
沈祁渊见状,正欲再话,却忽闻账外擂鼓阵阵作响,他不由得脸色一变.......大月氏又进攻了。
沈安雁也自是听见,转过头来望向他。
四目相对,脉脉温情,却有无言的深语在传递。
俄顷,沈祁渊方翕了口,“三姑娘,且等着我,哪儿也别去。”
沈安雁还未回答,那泪水便如断线珠子顷刻而出,她却不欲作拭,唯是莞尔颔首。
沈祁渊见状,心下安定,抻出手往她脸上一抹,随即匆匆离去。
那背影依旧如此高大宽阔,宛如山峰一般,令人安心。
但沈安雁在不愿意多看一眼,径直撇回了头,将拳紧紧握住。
秋华进来时,正看着沈安雁站在帐中,茕茕孑立,她不由上前,“姐儿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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