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对啊,就王大夫那里。”
说是理疗,其实有点像心理医生。我小阿姨听人家说,有些轻度老年痴呆的患者往往会有很强的孤独感,家人在照顾生活起居的同时往往忽略了他们敏感的心理健康。
而专业的医师会用一些手段与老人们交流,过程就像交朋友似的。
我想了想:“妈,你觉得催眠术怎么样?”
妈不怀好意地看看我:“干什么?想套我银行卡密码啊?你个死丫头,妈有多少钱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我:“……”
真是完全不能沟通的物种,难为她当年怎么把我给生下来的!
我开车直接到了黄健斌家楼下,他这个房子是学校福利分的。
一个人住,七八十平。倒也简洁自在。
小时候倒是跟着我爸去过几次黄校长的家,那会儿他还住在学校东边的旧教工楼。
我对他后来娶的那个妻子没什么印象,听说好像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商区卖奶茶,还拖着个儿子。
那时黄健斌还没当校长,跟我爸一样是个以书为盖以烧瓶为枕的木讷学者,也不知怎么得就跟人家姑娘许了芳心了。
当时我妈还挺不厚道地嘲笑人家说真省事,连儿子都是现成的了----
不过说起那小子,好像比我大一岁。教工年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面,五官早已不清晰了。
唯一一点印象是每次都把我惹得哭鼻子瞪眼,总之具备那个年纪熊孩子的一切差评。
可惜黄太太三年后就过世了,而黄健斌又正好得到了出国科研的好机会。于是他收拾了悲伤的心情,把继子一并带了出去。这一走,就是十整个年头。
我还记得老黄回国那天,爸带着花季一样的我来到机场去给他接风。
那时的黄健斌肚子发福了一圈,头发稀缺了一圈,眼镜加厚了一圈,然而这些都没有形单影只的落寞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告诉我们说,儿子大了,就让他回家去了。说话时脸上不带遗憾,反而异常骄傲。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印象,我才不会很抵触黄校长,即便他曾跟我爸是情敌。
我是从心里觉得黄健斌同样是个有情有义又不计较得失的男人。毕竟是能跟我爸要好的,说明物以类聚。
叮咚按开了门铃,黄校长戴着老花镜笑眯眯地给我开门。
我知道他往我身后瞄的那一眼里多少是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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