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瓶,作为药剂师的我很容易就能通过上面的成分判断这是是治疗什么的。
桌下的纸篓里还有大团染着褐色血迹的纸巾……
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几乎每天与我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度过的每一秒都是残忍可见的倒计时。
他曾与我同床共枕,曾将我拥抱入怀,曾把我挡在身后对抗着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我记得他明明越来越瘦,明明苍白的不像健康人。明明也会动不动就差点晕倒,也在我面前吐过血。
可我的察觉仅仅限于一两句不温不火的关问,竟连他已经快要死了都不知道……
我不能让自己再丧失理智地去心痛了,因为那个男人……比我还要痛。
走进书房,我看到苏西航坐在地板上背对着我。他拉开苏北望书桌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底座被砸碎的奖杯。
——正用万能胶一点一点地黏合!
类似于高中校办活动里什么案例分析演讲大赛的荣誉奖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玻璃上的字迹已经有点掉色,但碎裂的断口还很锋利。
我跪坐过去,看着苏西航小心翼翼地操作,整个人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明明是那么灵巧的手指,柳叶刀缝合线,穿梭纵横不在话下。如今捧着这大大的奖杯,却是笨拙得无从着手。
锋利的断口割破他的指腹,玻璃表面蒙上的血迹就像一层淡淡的雾。他用手胡乱地擦,越擦越糊涂。
最后他丢下两截玻璃体,哭了。
我轻轻拉开那半掩的抽屉,各种各样的奖杯奖状,好像把一个优秀的孩子一点一滴的成长路程穿成了走马灯。
但可笑的是,每一个奖状上都有可笑又恶意的涂鸦,每一个奖杯都有看似有意破坏的瑕疵。
我想我不用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蹭过去抱住苏西航的肩膀,让他把脸尽情地埋在我压根藏不住风情的胸脯上。
我说你要是难受就这么哭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罗绮……我从来没有真的希望过他死。”
我鼻子一酸,我说我知道。
“我不想他死……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为什么上天要当真呢?”他问得懵懂又幼稚,就像一个情商智商都不足的孩子。我又心酸又心疼,却不知该用什么来安慰他。
“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会跟他抢你了,罗绮。如果他真的活不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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