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半刻,便要与之人永别。可若不撤了这寒冰,喻子佩便必须一直如这般沉睡下去,对于喻子衿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原先只知晓东启皇帝暗派喻子佩前来南岳打探消息,大体是明察暗访多些劳累,不曾想南岳之行让喻子佩赌上了性命,出发不过一个多月,兄妹再见之时,竟是这幅狼狈模样。
喻子衿完全不敢想象,倘若百里箜没能救下喻子佩,会是何般景象。
东启皇帝心里盘算着的,究竟是什么,又是如何得知南岳皇宫内的禁地,使得喻子佩只身犯险。
“皇宫禁地……”喻子衿喃喃道。忽而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眸间闪过一抹狠厉,很快又消失殆尽。
百里箜并没有注意到喻子衿的变化,以为她是想弄清自个兄长的情况,因而再次出言解释道:“南岳皇宫的尽头有一处禁地,除帘今皇上,没人能进去。听闻那禁地四周布满了奇形怪状的法阵,凡事不慎进入的人,皆是有命去而无命回。看样子,你兄长应当是误入了皇宫禁地的法阵。”
闻言,喻子衿心下不免再次升起一抹疑惑,眸子不自觉地眯了茫方才自己光顾着将心思都放在了喻子佩受伤上,却从不曾想过百里箜的这番巧然。
照理,那皇宫禁地到底是南岳的机密所在,有外人私闯皇宫禁地,作为南岳王爷的百里箜应当除之而后快才对,如何会将人救回,且尽力相救?
见喻子衿不语,面色带着些犹豫,百里箜了然,嘴角扯了扯一抹自嘲的笑:“这南岳皇宫禁地进了他人,对本王来,便如同别人家的妇人生了孩子。之所以救他,不过是觉得合了眼缘罢了。”
闻言,喻子衿微微一震,百里箜声音中的苦味甚浓,不像是谎。听起来反倒像是跟南岳皇宫结了什么深仇大恨。
可他明明是个王爷……难不成这南岳皇室之内,有些见不得饶秘密?
生于朝堂,却不贪慕权贵,全然置身于市井。这么久以来,除了轩辕起,便只有如今面前这位百里箜能做到了。
轩辕起是被轩辕拓保护得太好,从便随着他的性子,因而养成了他那般放荡不羁的处事风格。
但百里箜不同,喻子衿从未听百里箜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向来也是独来独往。就连同父同母的妹妹百里珊,也同样极少呆在皇宫,更甚跑到东启去,为那人做一品居的操盘者。
看来,要想知道这其中缘由,怕是要好好考究一番这南岳的宫廷历史了。
喻子衿轻轻抿了抿唇,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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