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他害人他还害不着呢。”夏伟凯叹气说:“真的不肯原谅我?”
夏伟凯一只手支着腮,望着她。柳依依向后靠着,望着他。这么平静地对望了一会儿,顶牛似的都不肯先眨眼。终于夏伟凯笑了说:“没想到别人看我们这么般配的一对,竟没有配起来。”柳依依说:“那是别人站在外面看,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我有什么般配,我们的想法相差得太远了。爱在我这里是生命,在你那里是欲望,相距太遥远了。”夏伟凯说:“生命和欲望不是一回事吗?”柳依依说:“在动物那是一回事,可惜,我是个人!可惜啊,我是个人!还是个女人,渴望爱情的女人。欲望把我的渴望窒息了。”夏伟凯说:“我还是爱你的,要不要我把心剖给你看。”柳依依说:“别人可能真的会以为你只有一颗心可以剖开。”又说:“你别说爱,说欲望好了,我能够理解。”夏伟凯说:“偏要说爱。爱是自由的,没有自由就没有爱。自由给爱插上了翅膀,让爱飞翔。可以说没有真正的自由就没有爱。”柳依依听着这话有点喘不过气来,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残忍就是残忍,卑鄙就是卑鄙,倒也算了,倒也认了,还要表白得这么抒情,这么诗意,这么敞亮。她低了头,拼命地忍着,终于没忍住,抽泣起来,夏伟凯慌了说:“我说得不对吗?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大人物说的,我记不起来他是谁了。”柳依依抬起头凄然一笑说:“你说得很对,谁也不能说自由不对。谢谢你在今天说出了这个飞翔的理论。要是十年十五年之后,你再对我说飞翔,飞翔,我这一辈子就完了,连我的儿子都赔进去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飞翔去吧,我走了。”说着站起来要走。夏伟凯隔着桌子把她按下去说:“那你以后怎么办?”柳依依说:“怎么办?活下去,不然还去学何凤仪?”夏伟凯轻笑一声说:“别说那么惨吧。”轻笑似乎证明着柳依依在虚张声势,这点燃了她内心的愤恨:自己的付出,在他那里,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她想申明自己付出的沉重和沉痛,马上又意识到这种诉说是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不但毫无意义,而且很傻,太傻。她为自己这种申诉的冲动感到了羞愧。别说就付出了这么多,如果再多拖几年时间,多去几次医院,也不会在他心中有更多的触动。柳依依体会到了人间的隔膜和悲哀,哪怕是那么亲近的人吧,要他感受你的痛苦,难啊,难。他到这里找我,是为了他自己,而不是为了我。啊啊,照苗小慧的说法,他对我还有兴趣吧。柳依依说:“你走吧,走吧。”夏伟凯说:“真不给我悔改的机会?其实何必呢,你再去碰一个,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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