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两眼。苗小慧笑了说:“不认识我?”柳依依说:“有点。”又说:“你对自己太残酷了。”苗小慧说:“你还是可以涂层浪漫在外面,何必剥开呢?”柳依依说:“别的臭我都可以认,这个臭我不想认,认了我心里过不去。”苗小慧说:“说起来博士还不算一块臭豆腐,别人闻着还香香的呢。你还不快点抓回来,别人就抓走了。”柳依依心里动了一下说:“心里有点过不去。”苗小慧说:“你常笑我自恋吧,那是皮肤上的,你才是自恋恋到骨头里。委屈自己一点,一点点,那不算委屈。毕竟,”她停一停,“毕竟,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考虑。”柳依依心里一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说:“也是啊,也是。”苗小慧说:“想通了就赶快行动,趁着他的心还没冷。还有半个月就是毕业典礼了。”柳依依迟疑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都把话说绝了。”苗小慧说:“话说绝了又转回来的多的是。每一对恋人都吵过架,都把话说绝过,最后都去登记了,又把孩子生出来了。”柳依依说:“我总不能又说病了吧。”苗小慧说:“树是木的,人是活的,要转弯总会有办法。”想了一想说:“他有什么东西在你这里?”柳依依说:“有本书。”苗小慧说:“那就好了。你把书送过去,跟他说几句话,然后低了头不做声。如果他不问什么,那就算了,戏就唱不下去了,他问你怎么了,你就哭出来。他再问怎么了,你就说没什么,仍然低了头哭。他再问,你就说心里空空的。他如果不问了,那戏就唱不下去了。只要他再问,那扇门就打开了,下面的节目你自己去表演了。”柳依依低头说:“那太为难了。”苗小慧说:“这叫难?你没见过一条缝撬开一扇大门的呢。红军不怕远征难,你这点难还叫难?得有点红军精神。”柳依依还是摇头说:“我怎么也没勇气去敲那扇门。”
两人洗了碗,回宿舍去。走到楼前苗小慧说:“有了。我这就拿了那本书去还给博士,进去了总得说几句话吧?说话总得说到你吧?说到你总得说你这几天怎么样吧?我就说你天天在宿舍叹气,还哭了。这也没假,对吧?”柳依依说:“我叹气我哭我是为工作问题。”苗小慧说:“依依你傻呢,文章都是在真假之间有无之间做出来的,谁还往根上刨?再说谁会有这份聪明能把隐约的真实看得那么分明?”柳依依可怜地望着苗小慧,苗小慧说:“我说你哭了,他不做声,那就算了,戏就唱不下去了。只要他问,就有办法了。你不找他,叫他来找你,他心没那么硬吧。”
苗小慧去了。柳依依看着窗外,心里算着她到了哪一步,该敲门了吧,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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