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实在也不能肯定到底是谁惹的祸,她感到委屈,做个女人,要承受这么多,凭什么?太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
秦一星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掐着指头算了又算,又去看日历上的日期,说:“很小心啊!”柳依依说:“你什么意思?”秦一星说:“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一定是你这个月不太正常。”马上开车去买了试纸回来,叫柳依依去厕所小便。两个人做试验似的试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不幸的事实了。柳依依说:“那怎么办?”秦一星说:“只有去医院拿掉,还能怎么办?”柳依依见他认了账,有了一半的放心说:“我不愿去医院,我怕,人家怕嘛!”秦一星说:“那怎么办?”柳依依说:“实在没办法就让他去。”秦一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什么?不行!”他越紧张,她就越安心。她说:“那你想个别的办法,反正我不去医院,我怕痛呢,痛呢。”秦一星脸皱起来,嘴唇、鼻子、眼睛和眉毛都往中间挤着,连连叹气说:“唉,唉,唉!”又说:“求你饶了我好不好?”柳依依心软了,马上又觉得,这很危险,她硬了心肠说:“求你饶了我吧!”秦一星说:“去医院是唯一选择,没有第二条路。”他的自私使她心更硬了,说:“怎么没有?你可以离婚,我也可以做单身妈妈。”说出这些话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谁说只有一条路呢?”
秦一星坐在那里喘气,好一会儿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柳依依心里跳了一下,马上说:“答应我不去医院。”她没想到自己能反应这么快。秦一星说:“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柳依依说:“那你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我。”秦一星双手捧着头,低下去胳膊支在膝上,连连叹气,忽然抬了起来说:“柳依依。”像是哀求,又像是怨恨。柳依依心里一惊说:“秦一星。”像是怨恨,又像是哀求。
秦一星走了,柳依依给苗小慧打电话:“看他那么可怜,我就听他的算了。”苗小慧说:“可怜的人说不可怜的人可怜,你这人怎么这么好呢?”柳依依说:“反正是要去医院的,还能真做单身母亲?”苗小慧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听了他的,你就没什么话可讲了。别人跟个老板跟几年,要房要车,还要青春补偿,你总不能两手空空,真的净身出户呀你!”柳依依说:“我没有那么想过,我那么想就把自己这几年的感情都否定了。”苗小慧说:“什么叫金屋藏娇?一个金字,一个娇字,就是事情的本质。没有金藏不了娇,没娇,金也不会来藏。他是穷光蛋你会跟他几年?你没青春美貌他会要你?这其实是一种市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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