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柳依依说:“这点执着都没有,女人还要不要在这人间做人?”宋旭升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又摇头说:“没有办法。你说窗前有那么好的风景,却不让探头去观赏一下,那不是很痛苦吗?一块口香糖,就算它真的很甜,又怎么经得起几年的咀嚼?你们不能理解男人的痛苦。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从古到今都没办法。”柳依依说:“就算是没办法,就不能为孩子做点牺牲吗?”宋旭升说:“这个牺牲几千年来都是女人做的,这个局面总是有道理的,现在突然要男人做?”柳依依低下头摇着:“唉,真的是没办法。”宋旭升说:“女人她不那么精彩了,那不是她的错,如果还是那么执着,那就是她的错了。”柳依依说:“你干脆说那就不太人道了。”又说:“那样对我们人道吗?”宋旭升说:“所以说没有办法。”又说:“有些事情,对男人来说,古时候是一种生活方式,后来是一种罪行,现在还得看成一种生活方式,这样想就想通了。现在是个宽容的社会了。”柳依依说:“你不觉得这样说太不道德了吗?”宋旭升说:“道德太道德了就不道德了。”又说:“道德难道是谁亲生的孩子,谁昨天想甩就甩在地上,今天想抱就抱了在怀里?这两个字有些人说说可以,有些人最好别说,说起来没意思。”柳依依说:“谁最好别说?你说!”宋旭升说:“你还问我?”他笑起来,“她还不知道?”柳依依说:“你不要忘记了,你生的是一个女儿,将来也会是一个女人,你维护了某种原则,就是保护了她的未来。你总不愿看到将来别人像你对我一样对她吧?”宋旭升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唉,睡吧,睡吧。”
宋旭升很快就睡着了。张开四肢躺在黑暗之中,柳依依想,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是失败到底了。这失败到底是一种个人的悲剧呢,还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如果是一个时代的悲剧,自己心里还能找到一点平衡,反正是没有办法,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只好认了。想到“认了”这两个字,她心里像被狗咬下一块肉一样的痛,自己也是个人啊,这个人只有一辈子啊,怎么甘心,怎么放得下来?幸福是朴素的简单的,柴米油盐气息的,有个男人贴心贴肺爱自己,就什么都有了。可这点可怜的理想却像搭楼梯去天堂一样渺茫。唉,男人总会有新的激情,成功的男人有机会去实现这种激情。也许,应该理解他们。可是,谁来理解女人呢?男人的激情是以女人的一生为代价的。自己已经不再精彩,不能激发他的激情,还要压抑他的激情,这是不是自己不知趣,不人道,让他们为难?激情总是会消逝的,青春总是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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