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好回答我上一个问题,那你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斩钉截铁说多少年前就被你放良,你都不大记得这个人,为何直到前不久,他还在你城南的宅子里出入?”
“而当时你也在那附近露面过。”
明玉玨眼神僵住了,他整个人都僵住。
他怕自己说错话,所以小心翼翼的,可万万没想到,从第一句话起,就错了!
明玉玨的年岁虽不大,可从小失去父母,寄居篱下,虽然大家都始终真心相待,可到底隔着肚皮,小小年纪,多思多忧,是以他的年纪阅历来说,可以用狐狸来形容。
他本不应该踩进这样的陷阱,但不知为何,他已经提前禁觉到,选在半空中的那根绳索却依然勒进他的脖颈。
屋内每一道目光,都是越勒越紧绳索上的结。
明玉玨冷汗直流的同时,心里也是非常的疑惑,上京城这样多的人,辛宴要去书院,还要时不时的跟着衡山先生外出游历,他是怎么会盯上他这里一个早就放出去多年,偶尔才与他见一面的旧仆的?
他不能问,辛季春适时替他问了出来,
“阿宴,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些的?”
辛宴年纪小,又是幼子,家中根本就没给他派人手,有的不过是服侍他的几个丫鬟和小厮。
辛宴偏了偏头,
“当年高家二夫人在高家宴席上想要让高家大房的傻子来坏五姐的清白,想来玨少爷应该记得吧?”
辛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但他所有的问题每一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
明玉玨,“……”
他的表情就好像中了箭一样,同时控制不住地露出一点恍悟。
他当然知道,但他以为只是失手未成而已,并不知那个时候已经暴露了自己,以致遗下今日之祸。
辛季春大惊,这件事他知道,辛家也像高家讨了债,高家折了好几个人手在辛家的手上,就是为了让高家知道,辛家的姑娘不是随便就能算计的。
“你说高二夫人那次,是玉玨在报复微微?”
辛宴点头,
“七姐那样无辜,我是家中的男儿,总要保护她,所以总的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巧不成书,高二夫人和咱们家有什么仇?和五姐有什么仇?要那样做?”
辛季春沉默了,沉默的看着辛宴,乃至辛夷。
对这个翻转,他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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