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宴,“你是不是把我当十岁小孩骗?”
辛夷,“不,是当两岁半的小孩骗!”
辛宴,“???”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谁也没去成,因为辛季春安抚好徐氏,看着大夫把脉开方子后,就来找姐弟俩谈心了。
“你们这样瞒着家里行事,心里开始怪我?”辛季春想到辛宴在厅堂里质问明玉玨的事情,心里酸楚难当,声音微哑。
儿子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多思,遇到困难没有向家里求救,反而去找外人,这心结是有多重啊。
“我虽然劝阻过你们母亲,让她不要那样,可到底不忍心将她逼急了,你明伯母的事就是她心里的一根拔不出来的刺,碰都碰不得。”
辛季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阿宴是不是觉得父亲很糟糕?”
辛夷没说话,辛宴看着他,目光变得柔和,
“我以前跟着先生出去游历,年纪小小的,什么都亲力亲为,想着为何你们会那么狠心的将我丢出去。”
辛季春听着有些苦涩,没有哪一个做父亲的愿意让儿子那么小就出家门的。
“后来,我想,大概父亲是为了让我独立,将来好支撑门庭,毕竟姐姐都要靠我。”
“可是,我还是觉得父亲很无能!为何你不先将门庭支应起来呢?反而一直做这个七品县官。”
“从来都是这里到那里,从南到北。辗转来辗转去。”
辛季春叹道,“父亲确实很无能吧!”
“小时候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觉得,如果父亲若是无能不聪明,怎么生得出我来?”
辛宴一脸严肃,慢吞吞的道。
辛季春笑了下,使劲的揉了揉辛宴的头,“臭小子,你现在也才十岁……”
辛夷在边上添油加醋,“不,爹,他只有两岁半!”
“现在是男人谈心时间,你想男女谈心在后头排队……”辛宴撇了撇嘴。
“无论去了哪里,我都会带着父亲做的文章,诗词,以前是为了做范文,并不是觉得好,而是打心底认为父亲做不出那样的好文章来,而我……”
他顿了顿,“如果连父亲这样的文章都做不出,那这辈子说不定县官都做不成,所以我想着赶超父亲……”
所以,他拼命的学习。
不过,在年纪越长,见过的人,阅历越多之后,辛宴才愕然发现,父亲的文章不是不好,而是太好,比衡山书院的很多先生都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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