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足够豁达能容忍挑衅与轻视。
可她无法容忍为一己私利,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
无法容忍!
她的手紧紧的蜷着,默默的攥紧又再缓缓放下。
萧元祐不知道和辛夷在密室里待了多久,心爱的姑娘在低头无声地啜泣。
他伸手将人顺入自己的怀里,伸出手,将她把散落的头发笨拙地重新别到脑后。
他情愿她大声的哭出来,也不要如此默然流泪,她的泪水,比那倾盆大雨还要多,哭得他心碎成一块一块的。
除了紧紧的抱住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捧起她的头,用手给她擦眼泪,亲她眼睛,哑着声音问她,
“微微乖,不哭,不哭。”
她哭得他快要疯了,如果现在有人跟他说,把命现出来,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来。
现在,他就是那奋不顾身的飞蛾,眷恋微微这一团火。
女孩额头贴着他的下颚,眼泪无声留下来,仰起头,眼泪蹭得他一脸。
她手指紧紧攥着他衣角,想拽着什么救命稻草,颤抖着唇,无声叫他,“五哥。”
一声声,一遍遍。
她叫一声,他应一声。
许是哭久了,女孩鼻头红红的,眼睛就像是被泉水洗过一般。
“五哥,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她摇头,“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杀人,其实没什么意思。”
“刀子一划,就变成了一堆死肉,死了他就忘记了恐惧和曾经犯下的罪孽。”
“从精神上消灭一个人,那才有意思,让他以你的喜为喜,以你的哀为哀,为你的遭遇而悲痛,因为你的才华而叹息。”
既然国师说她一无是处,那么,她就要让她知道,计算是一无是处的她,也比他要厉害!
哪怕她只看过话本,她也要把观主这个位置,从国师手中夺回,这属于师父的一切,她就要让国师怎么拿去的,怎么拿回来。
“我要让他们活的生不如死!”
女孩神色认真。
萧元祐也是认真地点头回应。
“好,我们一起!”
对的,是一起。
夜,已经很深,两人退出密室,出了密道,放置好机关,回了院子。
“微微,你们道门里还有同命符吗?”萧元祐有些诧异的问,他只听过苗疆有同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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