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评啊崔评,你说咱两算不算扯平了,你送我龟壳,我还你一条命,你说说,你要怎么还我才好?]
[嗐,其实说起来,应当是我欠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定是和我脱不了干系,孽缘啊。]
[上上辈子,咱两说不定有仇呢,这辈子你欠我我欠你的,说不定都是在还债呢。]
孟檀碎碎念着,后半夜摸着崔评的体温,终于感到降了以后,孟檀爬上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除了腰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这一觉,堪称香甜。
她是被争吵的声音吵醒的。
孟檀蒙了两秒,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陈家三郎,我都是与三叔婆说好的,要我在这喂一个月的牲口,那粮食可还是没全给我呢。”
“你家三个男人,都要出院门,只剩孟婶子一个人,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你不如出点粗粮与我,我给你家干活也是使得的。”
“可别,我家兄弟三个都回来了,谁同你说我们要走的,我家兄弟几个都要在家待着的,我娘可是旧伤发了,用得着你一个女子到我家干活,明日村里的流言可不就满天飞了。”
陈长运一点不客气,精壮的身子往门口一站,就堵住了路。
若是往常,罗桃儿干脆就贴上去了,直接赖上也是行的,如今,陈家三郎可是村里的香饽饽,刘家有女儿的人家,好几个都暗戳戳和陈三叔婆打听,都叫陈三叔婆挡了回去。
陈富贵没了后,她也是起过心思的,可是孟婶子说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这是她傍身的孩子,她不想自己坏了名声带累孩子。
可她现下手里既无粮又无钱,刺绣得来的钱太慢了,村里又没人带她去镇上,她一个人也不敢去,就接不到活计。
可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了,她得吃得好些,才能让孩子长得好。
罗桃儿眼眶里登时蓄起泪水,“这可是说好的,你家可不能反悔,大不了我做活的时候戴上面纱。”
陈长运不吃这套,他可是有过见识的男人,哪里会让女人这些个伎俩再骗一次。
“不成,诺,这小袋粮食就算你这些时日的辛劳,我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是我家男丁多,你一个女子,不好待的,听闻你还有孕了,还是快些回家吧。”
罗桃儿接过那袋粮食,眼眶里的眼泪就这么落了出来。
活着可真难,还不如不要脸些,还能活下去。
罗桃儿咬唇,突然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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