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春,又赶集,我要去买些写对联的笔墨纸张回来。你有没有想买的或者想吃的?”
苏婉言想起夏天歪脖子老杏树上的累累果实,清口水汩汩地往外冒:“我没有特别想吃的,家里的饭菜就足够了。”她想,谁要是能给我弄几个杏来,就是一元钱一个我也买!她咽了口口水,把爬满馋虫的念头都咽回了肚子。眼下杏树还没开花,到哪里买杏去?
萧兰枢看看秃头的老杏树说:“孕妇如此寡淡胃口,可不是好事。你得保证营养,孩子才能体格强健。”
“安心,亏不了你的孩儿。”
萧兰枢笑了笑,灵活的手指在细细的篾条间飞快地穿来插去。
苏世安说:“兰枢,你同事的药我放在书架上了,记得带去。”
“谢谢爹。我记下了。”
苏世安摆摆手,进屋摆弄那些草药去了。
相思鸟嘀啾几声展翅飞上树梢,找伙伴玩耍去了。
苏婉言在丈夫身边坐下:“兰哥,你一个教书先生,才情出众,书教的好都在情理之中,为啥还会干篾匠的活?而且还干得这么好。”
萧兰枢手不停歇,很快,小筲箕已见雏形:“前天爹说要个小筲箕装药,这个编好了大小应该正合适。”
“你有心。难怪爹总是夸你。”
“那是咱爹抬举我。”
“爹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他若说你好,就是打心眼里认可你。”
“这我知道。咱爹一辈子走南闯北,治病救人,是出了名的活菩萨。我是不敢承下他的夸奖。”
“爹的夸奖你不敢承,那我的呢,你敢不敢?”
“你的?你不夸我都不行。”萧兰枢停下手里的活,将苏婉言耳边的散发整理好,“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孩儿的妈。”
苏婉言搓搓手,幸福得像那只吃饱喝足的相思鸟。多谢上天厚待,将这个男人赐予自己!“孩儿妈要去加餐了,萧老师要不要再吃点?”
“孕妇真是种可怕的生物!刚吃完饭碗还没来得及洗,就又要开吃了。”
“我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你这书呆子懂什么。”
“别叫我书呆子。我哪里呆了?”
“还不呆?不呆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呆在这穷乡僻壤当个乡村教师了事?”
一丝落寞从萧兰枢眼里闪过:“谁说这里是穷乡僻壤了?在我看来,这里是人间乐土。”
“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苏婉言进了偏厅,留下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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