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棵。”
“猜对了。爷爷要用它来做一味药。”
“那您路上当心,刚下过雨,山路滑。”
苏世安还是悠闲模样,背着药篓,哼着小曲就走了。
晌午过后,日头毒辣。
一群小伙子火急火燎地闯进门来:“萧老师,萧老师在不在家?出来个人!”
萧暮雪正在午睡,睡梦里她已变身仙女飞跃在山间与云端,迷蒙间听见有人说话,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萧兰枢放下刚沾了墨汁的毛笔应道:“在呢。这就来了。”
院子里,苏世安躺在门板上,脸色蜡黄,衣服上血迹斑斑:“采何首乌的时候,踩着的踏脚跨了……摔下了山崖!”血还在流,他裸露在外的腿已被血染红。
苏婉言忙不迭地止血,又拿了棉被垫在苏世安的身下,对抬人回来的小伙子说:“还得麻烦你们把我爹抬去医院。”
“乡里乡亲的,说啥麻烦不麻烦的。”
“我们这就走。你和萧老师带点住院用的东西来。”
“就是。看这个样子,得在医院里呆段时间了。”
萧兰枢换了件粗布衣服说:“我先跟他们去办住院手续,路上也能跟他们换换肩膀。你后面来。” 他帮着搭手,抬着苏世安奔医院去了。
苏婉言简单收拾了些住院用的东西,跑着追了上去。
萧暮雪终于睡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下了楼,入目一片血迹,残留的睡意立马消失殆尽。她屋里屋外没找到平时总是在家忙碌的苏婉言,心里更加慌张,坐在街沿上发呆。她想,要是哥哥没回学校多好!有他陪我,我什么都不怕。她就那么坐着,直到邻家的婶婶带回来消息,她才知道:就在她做美梦的时候,最爱的爷爷摔断了腿,已经从乡医院转到县医院了。
婶婶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萧暮雪的思想早就断了片。她完全记不得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和一根根倒竖的汗毛掉泪。
去往乡医院的路途遥远,没有车,全靠人力,路上耗去了不少时间。紧赶慢赶地到了乡医院,医生粗略检查后告知:病人的腿必须做手术,本院条件不够,必须转院。萧兰枢忙找了辆拖拉机送到镇上。到了镇医院,医生连基本的检查都省了,只看了一眼,撂出一句同样的话来。萧兰枢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才搭上了一辆进城送货的车,后半夜才赶到县医院。这一路折腾下来,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又是夏天,送到县医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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