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那辆车旁站着一个爷爷辈的男人。他身着浅灰色t恤和深灰色裤子,黑色的皮鞋锃亮,正仰头吞云吐雾,惬意又自在。若不是他头上那顶藏族风情浓郁的帽子和挂在腰间的匕首,完看不出他是个藏民。
萧暮雪很小心地开了口:“请问这辆车明天几点能到?”
“说不好。看天气,看路况。”那人看了她一眼,“你是今年的新生?”
“是的。您怎么知道?”
“只有新生才会问到的时间。”
“为什么?”
“坐两次车
你就知道了。我叫老嘉措,这辆车的车主。” 老嘉措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说:“谁送你去学校?”
“没人送,我自己去。”
老嘉措结结实实地看了萧暮雪一眼:“你家到这里要坐多久的车?”
“转车顺利的话,一天就到了,不然得两天。”
老嘉措咳了几声,像是被烟呛到了。“你们家的人还真够心宽的。”
萧暮雪看着脚尖,抿了抿嘴。
棉花糖从这辆车下面窜到那辆车下面,自己跟自己躲猫猫。傅雪峰就从这辆车后面跟到那辆车后面,生怕跟丢了。
“还有一周才得开学吧?你去太早了。”
“我有事。”萧暮雪踢着一颗小石子说,“我得早点去找工作。”
“山里的条件不比外面,没那么容易找工作。”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三餐吃饱,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住的地方不用愁。学校有宿舍楼。你一个女娃娃,人生地不熟的,读书就读书,找工作干啥?”
“住宿舍费用高,我没那多钱,而且……”萧暮雪看看天色说:“爷爷,我回去了。明天见。”
老嘉措悠闲地吐着烟圈,一个接一个。
洗漱停当,萧暮雪插好门,把桌子和保暖瓶移到门后,又拎过行李箱和背包挡在桌子腿旁,还是不放心,到处找东西堆。
傅雪峰说:“不怕,有我。”
“有你也不行。出门在外,咱又人生地不熟的,要多留个心眼。”
傅雪峰在靠窗的那张床坐下:“睡了。”
萧暮雪抱着棉花糖和衣而卧,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鼻息声。傅雪峰将她搭在床沿的手放好,又将她的头扶正。棉花糖睁开眼看了看,动了动耳朵,伸长脖子把脑袋枕在萧暮雪的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萧暮雪带着一人一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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