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去说服校长?楚星河深以为是,不再多说,只每周带更多的资料和书给萧暮雪。
有时候,学习得太晚了,萧暮雪握着笔就睡了,醒来时见自己穿戴整齐躺在床上,懊恼自己又留宿宾馆。后来,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她也就懒得计较了。累了倒头就睡,再也不吵着闹着要回去了。
楚星河很满意她态度的变化,谨慎地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无半点逾越。
半个月后,传来喜讯。萧暮雪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张宇涵。张宇涵并不高兴,用一贯四平八稳的声音说:得意个啥,还只是通过了初试和面试而已。还不快去看书!要是考不上,就滚回来当补习生。
萧暮雪捂嘴偷笑:明明就是很高兴,还要绷着脸装冷淡,啧!
傅雪峰心疼她没日没夜的看书,奈何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不再添乱。
天气日渐暖和,山花次第开了。大概是冬天太长,雪化得太慢,等得太久的缘故,这里的花和山外的花比起来,有种凌厉而耐人寻味的美。
每个挑灯夜读的晚上,窗外的河水总是不肯安生,奔腾
不息,勇往直前,宛如冲锋路上的战歌。夜色下,黛青色的远山巍峨得遥远,细看又像是镶嵌在窗棂里触手可及的画。月光总是那么清澈,那么透亮,仿佛一面明晃晃的镜子,要照到人的内心深处。天很蓝,很远。明明是漫天繁星,能看清的却寥寥可数。那些亮闪闪的星星,闪烁着淡淡的柔柔的光,像萤火虫明明灭灭的灯笼。
若没有水流声,待车马入库,人畜安眠,这里的夜是非常宁静的,静得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翻书声和雪化的声音。
夜,已经很深了。萧暮雪忙着圈圈点点,翻资料记笔记,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雪峰,你该睡觉了。”
“不。等你。”
“乖,听话!总陪着我熬夜,你都瘦了。”
傅雪峰剥了颗糖说:“睡了。”
萧暮雪随手把糖放进嘴里:“你去睡,看完这些我也就睡了。”没看几页,阵阵倦意向她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握笔伏案,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一声悠长的、像鸟叫、似鹤鸣的声音穿过五月凉飕飕的夜风传来,落入失眠的人的耳朵里,格外神秘幽怖。
傅雪峰眉梢轻挑,表情变化难测。他将萧暮雪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下楼去了。
街上没有灯光,没有人迹,没有虫鸣,只有月光清幽,涛声如雷。
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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