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浅捏着纸杯,料定她有心事,她说:“浅浅,刚才墨总和沈珏说话,你为什么不过去?”
“你看见了?”顾浅诧异地看着她。
言洛希点了点头,“嗯,我看见了,我以为你会过去。”
顾浅苦笑一声,“沈珏喜欢他。”
这次换言洛希惊讶了,“你知道?”
“嗯,他还没有拆穿我的身份之前,沈珏就告诉过我,她喜欢他,洛希姐,如果我没有被他拆穿身份,我可能会这样过一辈子。”
“你想把墨北尘让给沈珏?”言洛希听出她言语中的深意,她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我知道你觉得你欠了沈长青的,欠了沈家的,但是就算要报答,也不需要这种方式,墨北尘是一个人,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你这样将他对你的一腔爱意置于何处?”
顾浅咬紧下唇,“其实很多事情,早在四年前沈长青为我而死时,就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我自己没有认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回到他身边对不对。”
言洛希放下纸杯,倾身握住她的手,言辞恳切道:“浅浅,不要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沈长青已经死了,你为他自我惩罚了四年已经足够了。”
“洛希姐……”顾浅欲言又止。
倘若她从未变过心,那么得知沈长青为她而死,她可能就追随他而去。可她舍不得死,舍不得那个人,她去寺庙戴发修行,与其说是自我惩罚,不如说是为了还债。
因为沈长青对她的深情,她无以为报,她藏着最丑陋的心思,只是想让自己活得坦然一些。
她的心思那么卑劣,根本就不值得墨北尘对她死心踏地,所以他越是喜欢她,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无法回应他给的感情。
“浅浅……”
“身为宴会的主人,你们俩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言洛希未出口的话,她回过头去,就见厉夜祈徐徐走来。
言洛希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捏了捏顾浅的手背,然后接着她站起来,“走吧,等年会结束了,我们再找个机会好好谈谈。”
厉夜祈走到她身边,顾浅飞快的看了厉夜祈一眼,然后挣出自己的手,她转身朝宴会厅走去。
厉夜祈瞥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着言洛希有些泛白的唇瓣,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才发现她身上很凉,他蹙眉,“怎么这么冷?”
言洛希旁若无人的依偎进他怀里,朝他飞了个媚眼,笑吟吟道:“不就是等着你来温暖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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