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一屁股坐在了那瞧着并不十分结实的长凳上,拿惯了笔墨的手毫无犹豫的端起那绿豆汤来喝了一口。
“滋味不错,就是太甜了......”那男子抿了抿嘴,显然对那甜味有些嫌弃。
林宝茹笑道:“咱庄稼户觉得糖是好物件,平日里也就干活儿实在累了才会放一些,品一口倒是觉得日子都能甜起来了。”
男子眨了眨眼,显然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不置可否,不过显然那碗绿豆汤是彻底被他嫌弃了,一口之后他再没碰过。
“公子今日来,是要打听掠子的事儿?”林宝茹不想耽搁时间,毕竟自家娘亲跟采茹关于灌装时候烧罐真空的事儿,还不能很好的掌握。
偏这件事,十分重要,但凡罐子里的空气烧不干净,里面的玫瑰水就很容易坏掉。这般热的天气,别说三五日,只怕两日那水儿都得滋生细菌。
所以,她见那人迟迟不开口,干脆自个就先开了口。
男子点了点头,颇为有兴趣的问道:“那掠子连同你画的图纸一道被递到了衙门,正巧当时我就在州府谈事。后来我也是近水楼台,仗着祖上同知府大人的一些交情,得了那图纸。”
这算是解释了他的来历,也算是说清楚为何他身后会有俩佩刀的衙役了。大抵,也是他身后有些依仗,使得衙门大人对他的安危高待一眼。
但是那些,对林宝茹而言,倒未曾让她谨慎起来。若说让她心里骤然紧张的,大抵是那公子接下来貌似随意的几句话。
“前两日,在下差人仔细研究过了,那物对于收麦子十分有用。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能想的出那样的法子!”
这话说的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很明显,这人不相信图纸是林宝茹画的。他甚至怀疑,林宝茹身后肯定有什么高人,至少那人该是对这种新奇的工具十分在行。
所以,他现在是在试探。
林宝茹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且前世的时候也并非单纯无知的人。所以只是两句话,她就听得出来眼前人话里的意思来。
她心里微微沉了沉,旋即像是浑不在意一般,垂眸笑道:“一看公子就不是常在乡间地头行走的人,对于我们而言,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帮着我们做活儿。”
“我家没有指望头,便是下地收麦子也要一家老小齐上阵,”说着,林宝茹就指了指身后领着小山的采荷,“我小妹跟小弟也跟着去地里,才多大的孩子被晒红了脸都不敢哭,就怕扰了我们割麦子。当时我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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