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的点破就像是打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昔日商人献祭羌人战俘三人,今日我献祭羊三只……
昔日商人献祭羌人战俘三人,今日我献祭羊六只……
昔日商人献祭羌人战俘三人,今日我献祭羊九只……
甄寻翻看着其他记录,还有用不同数量的其他牲畜替换的,而对应日期上竹简上的数据则像是实验结果的数据分析对比。
原来如此!奏公是在这里做着对比实验!他用不同种类和不同数量的牲畜按照商人的人祭步骤进行献祭,想得出对献祭结果产生影响的因素,就连写卜辞的甲骨也是按比例缩小的。
夜已经深了,狗尾巴草小团子还在外面乖乖等着,他顶着一个发光的绿帽子,这是所有被奏公牺牲掉的禽兽尸骨所化的磷光。还没等甄寻套话,小团子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要怎么去证实一个“伪命题”呢?甄寻不知道德高望重的奏公经历了多少次的失败才开始怀疑自己的出发点。而当他发现神灵的庇护与献祭无关的时候,他当时的心态是喜出望外的震惊还是不知所措的彷徨呢?
“很可笑吧?”公子高提着一盏油灯,坐在沉默的甄寻身边,“两个朝代在你们眼中都是一场笑话吧?”
公子高口中的“你们”自然指的是神灵,他仔细地观察者甄寻面部的表情,生怕错过了一丝丝变化。
灯下的美人并没有表现出轻视,她澄澈的眼睛望着他:“时代背景不同罢了,哪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呢?”甄寻只是在想,千百年以后的人们看现代人的时候,应该就像现代人去挖掘商奏的历史一样吧。那些记录虽然没有探索出规律,但是也的的确确记录了几十年来的天气变化,一定能在其他地方发挥重要作用。
甄寻突然想起之前哪个未曾谋面的审判交给自己的便签,她差一点就要忘了她还有一个要推算二十四节气的任务,推算出节气才能确定惊蛰的时间范围。
感到希望就在眼前的甄寻看着公子高似乎不理解“时代背景“这个词语的含义,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恰当的例子:“ 渔民的收获是满船舱的鲜鱼,农民的收获是满仓谷粒。那农民会觉得渔民打鱼是不务正业吗?渔民会觉得农民没有带鱼回家是一无所获吗?”
公子高并没有理解甄寻所说的时代背景,但他已经确信甄寻并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慢,正在纠结要不要把这次出行的真实目的告诉她时,就听到她平静地问道:“文王还是奏公?还是他们二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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