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远了,走下山,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踪迹。
我悻悻地走回了屋子,咣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们到底是谁呢?
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于是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忧心忡忡的熬过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我爹终于回来了。
可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些人。
他们在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不走了,都静静地看着我爹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我爹走进了屋子,他们也还是没有走。甚至连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等我爹吗?
“我一会得出趟远门”
我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惊雷。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爹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村里的很多男人都把老婆孩子扔在家里,去六十里外的县城里打工,他一直就没有去,大伙都知道他放不下老婆孩子。
可今天,他突然要走了。
“去哪?”
我妈问道,我妈是个再朴实不过的女人,一点城府都没有的朴实,一辈子在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太过分的比喻用在我妈身上不大合适,但说实话,骗我妈并不比骗一个十岁的孩子难多少。
“应该是津城”我爸回答道。
“去那干啥?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我妈不放心地问着。
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一直没跟你提过,孩子他爷爷知道这事,孩子他大爷爷有个儿子,也就是我叔伯兄弟,叫张彦,他在津城混的不错,他替几个老板找保镖赚个中介费,这不一直惦记着他二叔这边生活的太困难,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我介绍过去,当两年保镖,多赚点钱,回来给俩孩子娶媳妇,你说他大老远让人过来了,我不得给人个面子吗?”
我的确是有个大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哥哥,我爷爷叫张二狗,大爷爷叫张大狗。但是我只是听爷爷提起过这么几句,多余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突然又多出来这么个叫张彦的津城叔叔……反正这些话听起来就有种漏洞百出的感觉。
可是我妈呢,她好像还真就信了,她只是搓着围裙关切地问我爹:“当保镖啊,会不会出啥事啊,是不是得跟人打架啥的?”
我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对我妈说:“不会,其实就是走个过场,看看门啥的,据说钱赚的可轻松了。他们城里人都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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