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途中,偶然间路过一条岔道。
沈愚山顿了顿,转身,走进岔道深处,那里是先祖父生前住的老屋,临终前再三嘱咐,家里人不能进入。
先祖父是散修,靠着一手捉鬼退妖、占卜辟邪的手段,在桥镇安家落户,置下了一笔家业,这也因此引来了贼惦念,先祖逝去的两个月,经常有贼造访,想看看老人家给子孙留下了什么宝贝。
毕竟,修仙之人虽多,但世人并不多见,谁都对修仙者生前住过的屋子感到好奇。
正因此,叔叔婶婶顾不得先祖父的嘱咐,对屋子收拾整理了一遍,唯恐被贼人偷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是怕丢金银财宝,而是一些更要命的东西,例如封印着厉鬼的瓮,能戳死人的木偶娃娃,诸如此类的神怪物品。
当然了,叔叔婶婶事后什么也没发现,或许原本是有的,然而被贼偷去了。总而言之,此事不了了之。
明日便要成婚,从此代表着真真正正的长大成人,不知怎么的,沈愚山很想走进这屋子,冥冥之中,告知祖父一声。
屋内,一应的家什摆放得整整齐齐,那日被贼翻得乱七八糟,叔叔婶婶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只是尘埃有些多,略有些腐朽的味道,沈愚山捏着鼻子走进去。
墙上有一座神龛,供奉着佛陀,这并不奇怪,先祖父早有明言,他虽说是修道之人,但原本是从寺里逃出来的和尚,讨饭混不下去,不得已脱去僧衣投了三清爷爷。
那屋内一角的衣箱里,尚有一身道袍,一身衲衣。
这里没有先祖父的灵牌,他临走前不让子孙进入老屋,叔叔婶婶又怎么敢把他的灵牌放进去。
沈愚山找到两根残香,点燃了,对着佛陀神龛恭恭敬敬叩拜,将香插入佛龛前的小铜鼎里。
插进不到半指长,遇到阻力。
咦?
铜鼎积灰里,像是有什么东西。
沈愚山有些好奇,过去了这么多年,老屋他也来了许多次,一时间没想起来先祖父不得子孙进入老屋的禁制,对佛陀道了句得罪,便从香灰里翻出一个精巧古朴的木头牌子,写着一个“令”字。
沈愚山仔细研究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此物既然放得如此隐秘,想必有些门道,当年那些贼来偷东西,不可能对佛陀上香,故而也没发现了这块令牌。
哎呀,这字怎么不见了。
沈愚山忽然发现,那个“令”字不见了,整块木头牌子迅速腐朽,没了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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