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曾长青自以为,对方绝不会拒绝。
喀嚓。
沈愚山捏着的酒杯碎裂,裂片锋锐刺入指心,殷红染得刺目。
他抬起头,冷冷的说道:“我的家事,你们两个外人有何资格置喙,在山里修仙修得太久了,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吗?”
曾长青语塞,怒然道:“你敢诋毁仙家!”
沈愚山无心与这些修行之人斗气,眼眉低垂,目光落在那一双绣着鸳鸯的红绣鞋上,一时间悲苦难自抑,哀叹道:
“心兰,我们两个青梅竹马,原以为彼此相知相爱,可我今日才发现,我竟全然不认识你了。你可以不管我,但你阿爹呢,所谓修仙,真有那么美好吗?让你心甘情愿抛下一切,背负骂名而去?”
“哈哈哈。”徐长远忽然朗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傻的可爱了,修仙自然是极好的,凡人一世,不过寥寥数十载,踏足仙途,少说能延绵寿数三五十载,若能得道,可许长生。”
沈愚山忽然间噗嗤一笑。
曾长青眉头一皱,早就觉得害他两次出丑的沈愚山,分外面目可憎,拔出三尺青锋,怒喝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为了区区三五十载的寿数,你们情愿挥霍生命参悟仙道,空耗一生,浪费的又岂止是三五十载的光阴?没有情爱,没有乐趣,争天命,斗好杀,把自己活成了个什么样子?”
语气一顿,沈愚山抬头笑问:“至于说什么劳什子的长生,两位都是古仙剑派的高徒,我这个乡野鄙夫想请教一句,青史为鉴,尔等可曾听闻,天下间究竟谁得了长生?”
曾长青又被问住了,强自驳斥道:“可纵使无人修得长生,但亦有数位先贤攀登巅峰,今世的儒圣道祖,已经活了足足六百载,乃我等后进之人的楷模,似你这等人,能理解得了他们的伟大吗?”
沈愚山又笑了。
竹林书屋里,乔儒先生特意剖析过这两位名声传到边陲小镇的儒圣道祖,那点评的文字,可着实犀利啊。
“恕我直言,儒道两家的经典,传自上古贤哲,非是儒圣道祖所著,难道说活得足够久,就能称得上伟大麽?你去问问河里的王八,等闲能有千年的寿数,它可担得起伟大二字?”
“儒圣道祖?无功无德,于世无益,只是因为足够强大,便能恬不知耻的称圣道祖?呸,只不过是两个老而不死的苍髯老贼罢了。”
“大胆!”曾长青长剑一提,此人竟敢侮辱儒圣道祖,简直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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