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沈愚山穿过的空气,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这是……杀人放火的味道?
是火星气和血腥气,不仅仅是人血,还有僵走的血。
马纯良的脸色顿时蒙上了一层隐晦不明,带着几分探究的心思问道:“刚刚的这位俊后生,是谁家的孩子?”
张林笑说道:“城隍庙沈家的二郎,说起来他祖父和道长是一样的,也是仙道散修出身,在咱们桥镇这儿安家落户了。”
“哦,是吗?”
马纯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
距离老艄公遇害的那天,时间已经过了有些日子了,正巧前几日落雨纷纷,山野间的草木绿植疯长,老艄公屋面前已经满是杂草。
沈愚山小心趟过草丛,一路走来,倒是没有以前常见的蛇虫鼠蚁,沈愚山心中了然几分,约莫是体内的灵元流动,这些蛇虫鼠蚁趋吉避凶,躲着他吧。
山里木屋只要有些日子没人住,就不免有许多动物来安家落户,沈愚山的到来吓得好些黑不溜丢的小东西落荒而逃,沈愚山笑笑,挥手扯去蜘蛛网,走进了屋内。
人死魂消,老艄公又不是修行之人,可没有保护自己魂魄不散的法子,这也导致了沈愚山无法动用手段招魂,当面询问老艄公究竟是如何而死。
罢了,不出所料,应是缰走阵无疑。
沈愚山叹口气,自打他去竹林书屋读书,便是老艄公每日载他往返,风雨无阻。他小时候顽皮贪嘴,回家的路上嘴馋想吃花糕酸枣,老艄公有时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吃,而且嘱咐他不要告诉叔叔婶婶。
直到渐渐长了几岁,初懂些事,沈愚山才明白老艄公简单朴实但又情真意切的爱护关怀。他尚且记得,那日老艄公来家里吃酒,贺喜他新婚大喜的满脸笑容。
然而,老艄公被僵走害死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操纵僵走的山魅害死了。
沈愚山暗自咬紧牙关,将老艄公之死深深刻印在心底,等到他成就通幽境的实力,便要上乱葬岗,剿了这害人不浅的山魅。
深深呼一口气,沈愚山找来一张小木桌,把手上提着的东西一一打开,一壶小村浊酒,一包卤煮猪头肉,一碟茴香蚕豆,东西虽简单,但却是老艄公生前最爱吃的酒食。
恭恭敬敬作揖,敬一杯水酒,尽数撒在了地上。
再斟一杯,沈愚山一饮而尽,辛辣的回甘荡漾在喉头,酒液淌入肚腹,烧心得难受。
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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