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民愤,他有更简单直接的办法,喊来做主记事掾史的花慕荣:“你记住下面的安排。”刚说完见花慕荣掏出了笔墨纸砚,忙道:“哎呀,忘了你是管记录的了,这事不能记录成文书,私下记住就行。”把他拉到一边面授机宜。
看苏文走开,花月娥百感交集,数着寨里亮灯的人家。合家团圆的日子,堡寨里一半的灯火早已不再亮起,今年又少了几户.... 谁愿意年轻漂亮守着活寡,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追求。街道上做小生意的花胡和开面馆子的花家一个远亲,把街道上两个媳妇给拐跑了,两个男人正四处张罗着人马要找这两个人的麻烦。可能是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吧。大家的说法不一,有些人说两媳妇的婆婆对儿媳不好,有些人说现在的媳妇靠不着,但从留守的媳妇到单亲家庭,只剩下了两个孩子在偏僻古老堡寨里孤独的守望,两个没了老婆的汉子过完年后又要出门,因为两个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年过的大概满是心酸和眼泪吧。
看花月娥在一家家的数灯火,赵淑皱了皱眉,三老管地方的赋税,看她这个样子,恐怕还有隐情。难道是人口流失?对官员乡绅来说,这可是堪比谋逆的大罪,杀头倒不至于,此生不得录用却让这些人怎么活? 小声问答:“花语寨走的人很多?”
低低的一句话,对花月娥来说却无异于惊雷,惊的花月娥立刻转过脸,错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眼睛倒真的毒,既然她已猜到,恐怕也瞒不住了,除了几座城里,整个郡国牧堡村寨的情形细查起来也都差不多。只要国相不针对谁,总要讲究个法不责众吧。再说谁想背井离乡?谁又想着跑呢?寨子里很多老人找过自己哭诉,若是不太过分,只能敢怒不敢言,媳妇若是都跑了,留下些半大小子又有谁管?自己身为三老,有教化乡民的职责。如果民风不正,则三老有失职之咎。
见她一个经营地方多年的家族理老、地方官绅都慌了阵脚,赵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西曲国地下的没落之势已深入骨髓,只怕是表面的平静里还掩藏更深的罪恶。失民?失教化?难道还有更严重的事?既然如此,倒不如敞开了说:“伤风败俗算什么?钱、粮、人样样都没了,还提什么郡国?只怕不用几年,偌大一个郡国就凋敝的不成样子了!”
花月娥听了这话心中反倒一喜,她把责任推到郡国,想必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倘若自己在处理那对男女的事情跟她有分歧?保不齐这时候已经在追究失民、和失教化的事了。不由出了些冷汗,再不敢轻视这年轻的郡相,对他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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