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立刻砍了他的头,得罪了一大堆人不说,可怕的是都没弄清敌人是谁。
身处时代的漩涡之中,陈慈通过最近的事情感觉到了紧迫感,受眼界的局限制约,并不知压迫感从何而来。听了苏文的分析,这才知道西曲山国身处何等逼厌的生存空间。甚至没有选择战争还是和平的权利。
陈慈默然,案子已经审理完结,自己身兼负责断罪决狱的决曹掾史,当然知道该怎么判。可杀不杀吴支良,居然要被律法以外的事情干扰,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苏大人,下官认为该判还是要判,但吴支良可以暂时不死,让吴支良在三个月内申请乞鞫。”这个地步已经是陈慈的底线,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方法。假若不是钦佩苏文的勇气和对战士的关心,他连这点都不想让步。
苏文沉默片晌,杀了吴支良,就跟马政和南军体系彻底决裂了。不杀,虽然不会缓和关系,却存在休战的可能,而百姓的舆论更是当前的大事。陈慈果然是个人才,现在就判,先让百姓归心。乞鞫就是上诉,判而不杀,能拖就拖。慢慢打官司,给对方一个念想....
“就照陈大人的意思办。”
既然是自己的主意,陈慈略微好受些。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处在他现在的政敌地位,无法强求更多。律法有乞鞫须在判决后三个月内提出的规定,但并未规定官吏何时审理结案。所以就有人并不立即复审,经常无限制地拖延时日,以至有罪者久而不论,无罪者久系不决。这些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事情,唯有暗自叹息。随后又想起一桩事来:
“大人,八十里铺的事情可说成是盗贼,也可看做谋逆。算是盗贼,按律我们可以自行裁决。算谋逆的话,则需报给朝廷听审。”
见陈慈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何等郁闷,苏文一来不想跟他离心离德,二来心里有小小的正义感作祟。拍案道:报什么不重要,我只知道他吴支良该死!”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慈。这句话可大可小,说你个戏言可以;说你个枉法也行;不遵律法,说你个谋逆也不为过。所以说行走官场,最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听了这话,陈慈眼前一亮,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他知道大人这番的话颇有深意,试探?或者是拉拢。此时的抉择不但要赌前途,搞不好还要赌上性命。这位大人行事一贯鲁莽,难道只是伪装?或者是有高人指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俏丽女子身影-- 迎接新兵之日曾和赵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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