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非常不希望自己给他们虚幻的希望,他无法保证或者许诺什么。在人生的某一个时刻,我们似乎都是如浪推舟,浪把船推到哪儿就是哪儿,加重这船的负担的,反而是我们的种种期望的重量。
赵金锁的案子,没有新鲜的、压倒性的证据,绝无可能让官府重新审判。如果想推翻死刑案,那就是对州县-府-按察司-督抚-皇帝定的“铁案”提出质疑,作为一根线上的蚂蚱,翻案就像是打他们每个人的脸。
在专制制度下,每个奴才都被调教成他们的上司满意的样子。在就连正常呼吸都可能犯错都可能是看作是对上司的大逆不道的社会,主人一句话一个批注一个白眼就能吓退底下人想要“翻天”的企图。
赵铁柱和他妻子提供的信息有限,他们就知道他的儿媳通奸,并且确信自己的儿子生性柔弱,人品不差,绝对不会因激愤而杀人。至于存在第二个通奸者的事实,赵铁柱和严肃都一概不知。
但是严肃可以推测这杀人真凶和通奸脱不开干系。既然是因奸情杀人,那么往奸情方面想是最保险的策略。这不用任何人教,何况严肃还是准专业人士。
至于,因为“生性柔弱而不会杀人”,也不过是赵铁柱两口子的臆测罢了。
我们在生活中自然地提防那种一上来就吆五喝六、说话夹枪带棒的人,但是,还有另一种人,即,在口舌上吃亏或其他方面吃了瘪,不会及时“回怼”的人,看似能够隐忍负重,但是事后爆发、变态报复的“老实人”。赵金锁有杀人的动机、能力(被害人是女性,赵金锁不是绝对没有杀害他的能力)、作案时间。这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严肃当前第一要务,就是获取县衙的档案。不过他没有具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去申请重开审判、并向他公开案情档案。而只有公开档案之后,才可能给他提供取证的新方向,获得新的证据。这是一个死循环。
严肃正在为这事发愁的时候,上一个侵权案件似乎看出了一线扭转乾坤的生机。
虽然清代名义上规定官员不得在任职所在地购置房产,但是许多官员开动脑筋阳奉阴违,想出法子以他们的家眷的名义在当地购置房产,这一现象朝廷也是睁眼闭眼,不予惩治。
龟县令并非贪财之人,但是他也无法不受官场积弊的裹挟,在当地购置了一处地产。由于思乡心切无以疗慰,他吩咐人试着种上了在东北卖的很贵的火龙果和香蕉种苗。不巧这天一个不知道内情的放马人放任他的马群踩踏了他的水果苗,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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