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信心的。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严肃一定会当做神经病人,被讥笑和冷落。龟县令对严肃的信任,值得十分的嘉奖。
“但是,我们两个穷棒子,采买军火之事不可行啊。此事我还得向寿山将军汇报。”
在严肃动身前往南方阿姆斯特朗军火公司办事处办理采买军火事宜之前,他又处理了两个刑事案件。与之前的案件不太一样的事,作为一个掌管刑司的官员,他遇到了一个难以取舍的伦理问题。
一个赌棍在外欠账累累,仇家也很多。这天突然暴毙,按照仵作的勘察,应当是在家门口被木棍所伤,然后从高处坠落而亡。
这似乎是一眼就能看到侦破结果的案件——十有八九是催债人所杀。在他租住的二楼临街的房屋外面的墙壁上,新近用猪血喷了“欠债还钱”的字样。这足以作为佐证。
严肃为了勘察现场和调查案件,来到了赌棍家中。赌棍有一妻一子,儿子有十多岁,已经成年,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的样子。所租住的房间在一个经商的富商建造的、向外租赁的二层小楼的第二层。外面墙壁上的“欠债还钱”几个字仍然新鲜、字迹清晰,应该是不久前刚刚用猪血喷的。
但是,在赌棍妻子的脸上看不到悲恸的神情,她的眼神似乎反而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和残忍。而她的儿子的眼神则躲躲闪闪,似乎是有什么密不告人的事情。
虽然他们家不至于用家徒四壁形容,也足以穷囧地让人心生怜悯。整个房间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摆设,赌徒妻子和她孩子的衣服也是补丁接补丁,没有见到一件丝绸的衣服。床上的杯子,也没有用丝绸布作为被面,而是用普通的棉布。看出主人的手艺十分高超,不论是衣服上的补丁还是缝补的被面,都是十分贴合、瓷实。赌棍应当是给家里的财务造成很大的窟窿,所以他家里人才过着如此落魄的生活。
严肃发现赌棍妻子在回答他的问话时,总是把颈部的衣领提上去,似乎要遮盖这个部分不让人看见,便问:
“是不是催债的人对你有什么伤害?”
赌棍妻子回答:
“没有,没有。”她的语调中仍然带着那种惊人的冷静。
“那你把你的衣领放下,让我看看。”
赌棍妻子无奈,让严肃看了一眼。这是一块“井”字形的伤疤。应当是用手抓挠之后的伤口愈合的伤疤。
“请说实话,是不是催债的人干的?”
“不是,是最近蚊子比较多,我自己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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