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顿住脚步，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顾明溪，我们聊聊。”
医馆三楼的休息室，南枝将门闭紧，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坐到茶案前，神色淡淡地请顾明溪坐下。
顾明溪警惕地看着南枝：“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南枝唇角微勾，“怎么，你害怕我？”
顾明溪眼底划过心虚。
但她受不了南枝的激将法，于是快步走到桌前坐下，没好气地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南枝给她煮茶，顾左右而言他：“喜欢红茶吗？最近这个天气，快入秋了，喝红茶正好。”
顾明溪忍无可忍：“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好。”
南枝莞尔，“既然顾小姐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之前一直听外界的人说，顾小姐的双亲都去世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顾明溪汗毛倒竖。
她瞳孔微微大睁看着南枝，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南枝将煮好的红茶分出一小杯，推到顾明溪面前，“是或者不是，也不重要了。总之，王阿姨现在人就在这儿。”
顾明溪极力稳住心神，她的嗓音都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枝抿一口苦涩厚重的红茶，淡漠道：“从前你在霍司爵那里，一直以你双亲过世为理由，让他心软照顾你。”
“我猜猜看——”
“当年王阿姨其实根本没有过世，是你故意捏造出来，只为让霍司爵怜悯你的借口吧？”
顾明溪蓦地站起身，身下的红木椅向后挪了点，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一如顾明溪的心跳。
她死死盯着南枝，“你少在这儿——”
“造谣？血口喷人？”南枝微微笑着，“顾小姐，说点新鲜的词儿可以吗？”
顾明溪死死地咬着唇瓣，说不出口了。
南枝莞尔，“别担心，我不是来威胁你什么的。我只是好奇，也想知道我猜得对不对。这些年你在霍司爵身边装可怜扮柔弱，我之前看着的确是很生气的。但现在，我已经没所谓了。”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你不在乎了？”顾明溪眼睛赤红，“别装了南枝，我知道你嫉妒得都要吐血了！”
南枝漫不经心：“我已经跟霍司爵提出了离婚，给了他离婚协议了。只不过，是霍司爵自己撕了离婚协议，不肯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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