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寒歌亦思念故土,多年未归,亦有此意。若得尊主成全,瘦腰湖万幸!”于是主仆二位去西南,不消多叙。
却要说,钟鹛山慧箬诞下女婴,取其名箬竹。慧箬悉心育箬竹成长,却从未言明母女身份,只以师徒相称。三载后,慧箬见小箬竹渐长懂事,便说道:“为师将去寻一故人!箬竹,你在钟鹛,暂由白点、黑点相陪,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箬竹出奇地懂事,说道:“师父将何往?何不让箬竹伴行?于路,箬竹可以侍奉师父!”慧箬心酸苦笑,继而流泪。小箬竹赶忙以衣袖为其拭泪。慧箬摸着箬竹的头,哽咽道:“为师有你,也算知足!”
慧箬寻至东震神皋虞契山,入不得中峰,自语:“单此处设了界御,必有仙人居住!途经宝地,不如拜会一拜!”她以神仙常用的问候方式打招呼,却不见有谁来应。她疑惑道:“难道不是神仙居地?”于是她取出庚辛斧,切开界御一条缝,竟看见昔日郎君千秋白,剃断烦恼丝,无事勤烧香!慧箬肝肠寸断,恨道:“你这抛妻弃女的不归郎!我……”语未尽,垂泪如河。
慧箬离开虞契,返回钟鹛。当夜,思着千秋白爱诗词,感由境生,她应景自吟一曲:
“罢晚妆,呷荷露,任云撩竹梦,风锁花愁。轻寒走罗衾,卧枕听雨声,不问烛泪为谁垂,只见林间双飞鸟,穿碎离人心!”
小箬竹见其师伤感,百般询问因由,慧箬只是不答。
直到几十年以后的又一个中秋夜,慧箬噩梦惊魂夜半醒,冷汗涔涔心慌慌!原是她回思旧时光,热泪梦君郎!她反复低念:“千秋白!千秋白!……”她戴月赶至虞契山。时千秋白手执索心劈魂枪,身着络绸帛羽紫霓衣,盘坐于不留刹门前陨星石旁,沉沉自叹:“日月昏迈,老将至,人生不复重来!”慧箬看到千秋白并未如梦中那般化成紫光,自长舒一口气,又见他容颜苍老,今时不同往日,不觉悲凉又起。慧箬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问道:“千秋侠,可还认得我?”……“千秋侠?慧白师弟?千秋白?不留?……”慧箬连声呼唤。不留却双目紧闭,并不答话。慧箬惊怖,伸手要拉不留的衣袖。
那一刻,云幕裂开一痕,漏出紫雷一道。络绸帛羽紫霓衣乘着紫雷,冲向青霄!不留,圆满诸德,寂灭诸恶,化成一颗紫色舍利血,落在慧箬手中!索心劈魂枪,随着天际一道亮光,不知飞向何处!慧箬握着不留的舍利血,痛心倚石饮泣,念道:
“流星划过夜空,只一刹那明焰,转眼死灰烬落;昙花绽于天台,仅一瞬间娇妍,霎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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