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
他声音尖锐,撞破了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霍忍冬被吓了一跳。
只剩雨打树叶的声响,空气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几秒后约莫意识到什么,韩庐软下神色,温言软语劝说。
“忍冬,你知道的,我们韩家是修仙世家。镇子上不久就要开展门派大选,我虽只有四灵根,但只要通过试炼就可进入大宗门拜师修炼。你可知世上有灵根者万中无一,当初到处游历也是为了寻找机缘,我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是了,韩庐是仙人老爷之后,是和她这样种地养猪的凡女不一样的。
霍忍冬恍惚了下,望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那张脸有些陌生。
明明,他们互许终身,他答应要和她白首到老的。
她今年十七岁,霍家早些年曾出过秀才,只不过百年时光飞逝,家道中落,父母又因疫病去世,房子财物卖的卖丢的丢。
霍忍冬自小孤苦无依,只能独自住在这小山村的偏僻土屋里,平时侍弄家中两亩薄田,再靠上山采药为生。
她就是在山上采药时遇见的韩庐。
那时他形貌颇狼狈,一身游学的装扮风尘仆仆,正一手扶着树干,一手试探着去够树梢上的野果。
那些果子青涩难入口,除非饿极,懂行的人肯定不会现在就采来吃。
少年男女,就如此萍水相逢。
韩庐虽然一身青布衣衫,身上没几件贵重饰品,沦落到吃野果的地步。但他周身气宇轩昂,就像鸡群里落的白鹤,根本不似普通的泥腿子百姓。
他自称是外出游历试炼的,并不是她猜想的要进京赶考的学子。
霍忍冬不知道什么样的家族会安心放着家中的大好儿郎不务正业到处“游历”。但即便如此,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年轻男女也渐渐互生情愫。
霍忍冬单纯善良,韩庐也爱她温柔解意、容颜如花。
他们交换了生辰八字,韩庐又把这消息去信给了家里,想要择一个良辰吉日成亲。
私定终身时,霍忍冬才知晓,未婚夫并非普通富贵公子,他来自一个不大的修仙世家,本家住在誉为“仙都”的白玉京下。
仙人老爷?那是霍忍冬这个凡女根本触及不到的领域。
窗外雨势渐大,茅草屋的窗子被风吹得“啪啪”响,墙角还开始漏雨。
霍忍冬攥着围裙,望着面前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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