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一命,就当是还了与你霍家祖辈的因缘。也不必一口一个恩公,我名戚慈,慈悲的慈。”
于是霍忍冬唤道:“戚公子。”
戚慈:……
他被人叫过“师叔祖”、“小师叔”、“真君”、“前辈”,但就是没被叫过“公子”。
这个充满凡尘俗世意味的称呼,再配上霍忍冬娇柔的嗓音,叫他浑身别扭。
霍忍冬见他表情不对,又试探着:“不然的话,戚仙师,戚道长,戚……员外?”
戚慈眉头紧皱,妥协道:“还是叫公子吧。”
他有些好奇,邪法害人,但颇为复杂,又耗时不短。这些人能为一个凡女大费周章,她必有特别之处。再加上之前她在登仙门的表现,资质恐怕十分不凡。
他伸手:“给我看看你的玉坠。”
霍忍冬二话不说从脖子上取下红绳,放在他掌心。
戚慈大手把玩着这块半黄半翠的玉石,目露怀念:“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之一,名唤青霄玉,生于碧空、诞于青天,是真正的先天灵物,修真界恐怕只此一块。”
说完,又弯下腰把红绳重新给她戴在了脖子上。
霍忍冬惊讶:“既然如此贵重,公子不如收回去吧?”
戚慈笑:“先天灵物于普通人而言毫无用处,至多图个吉利。能使出它真正能力的人万中无一。我母亲不行,我也不行。”
“它现在已认你为主。青霄玉可以作为媒介,借来五行之力。你在登仙门诛杀韩庐,就是因为使用它引动周围古树之力。或许是你身负高阶木系灵根,对木灵力格外亲和的缘故。”
他如此说了,面前的女子却没什么特殊反应。
换成别人要是听到自己有灵根,估计会高兴地跳起来。
霍忍冬仰头看他,目光澄澈:“公子也是修士,是不是也觉得仙凡有别?”
“今日有韩家杀我,明日就有别人将我炼丹,凡人命如草芥,着实不值一提。”
戚慈嗤笑一声:“世人愚昧,修仙者自诩与天争命,实则也是蝼蚁之一。万年以来再没有人能飞升成仙,这些老不死的临到寿数终了,才想出些歪门邪道。”
“你只知红丹邪法,不知修真界肮脏事多着呢,像你这样的纯阴体质,除了炼丹,还可作炉鼎、当药罐、做人偶,被捉去后生不如死。”
霍忍冬两手一紧,死死攥住袖口不说话。
戚慈不再吓她,声音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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