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天宝阁呢?”
那阁楼平日是禁地,只有最得宠的周家子嗣能靠近,整个城主府都被它从高处俯瞰,尊贵得如同皇帝一样。
……如今被轰得只剩个残渣,几块断木将掉不掉挂在边缘,破破烂烂狗啃似的。老祖的气息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个狗腿子拽拽周良的胳膊,直着眼睛指向一个地方,指尖发抖。
他定睛一瞧,见瓦砾堆里有一团焦黑的白发,沾满了灰土。
那团头发的主人昨天半夜还在发疯,见着人就又卷又杀,连亲人也不放过。
如今,短短时间里竟然就死得不能再透了。
始作俑者,就是面前俊美年轻的男修士。
那男子眸色阴冷,刀削斧刻般的轮廓透着迫人的冷硬强悍,虽然打扮简单,也没有金银傍身,但就是叫人胆寒。
过去周良总是自视甚高,觉得修士于凡人就是天神。
现在,他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修士,周家人就是井底之蛙。
……他们于他也为蝼蚁。
几名兄长和左右护法的尸体现在还在大街上杵着,被劈得外焦里焦。
没多想,周良冷汗汩汩流下,他高高抛了飞剑,五体投地大叩一声。
“前辈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做的!我是无辜的!”
见最后一个周家子嗣如此动作,其他乌合之众也纷纷扔了武器,又拜又叩。
残兵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求饶,之前他们作恶时表情有多狰狞,现在痛哭流涕的哭嚎就有多大声。
霍忍冬只觉得无比讽刺。
所幸戚慈并不是个心软的人,他随便挥挥手,雷刑剑从后方飞出来,悬停在那些人面前,像尊活阎王杵着,任凭谁也不敢逃离。
戚慈则抱着霍忍冬御风离开这里,他随便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房间,让她打坐疗伤。
霍忍冬刚才被喂了丹药,这会五心朝天修炼几个大周天,灵气充盈干涸的丹田,很快就觉得好多了。
她睁开眼,见男人还两手抱胸坐在床沿,目光定定望着她的方向,好似根本没有离开过。
感觉他情绪压抑,霍忍冬问:“公子,你在生什么气?”
戚慈嘴角抽了抽:“我在生自己的闷气。”
气他怎么没给她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气他竟然没有任何联络她的法门。
“你穿的是什么?”
霍忍冬一愣,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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