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救她一样。
圣树下,戚慈已经被烧了整整三日。
第一天他还能强打精神和她说两句话,露出一抹笑容。第二天开始,他胸腔里发出的呼吸声又沉又快,整个人像从汗水里捞出来的。
被灼烧的痛苦不是割一剑、砍一刀那样的,是连绵不断、忍无可忍。
尽管如此痛苦,每到太阳落山,他还是要强撑着爬回来,一双眼睛紧紧望着霍忍冬的方向。
哪怕只是交换一个眼神,他疲惫的目光里就有无言的安抚。
他不想叫她担心。
但谁都知道,这是一场苦熬。
至于戚慈能不能撑到解毒结束,就是未知数了。
霍忍冬和村长说好后,仔细在冷泉里沐浴焚香,洗干净身体后换上白衣,赤脚走到红绳边。
不远处是一团火球,火焰里间或传出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嘶吼声。
男人宛如困兽。
风吹过,红绳上的石片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霍忍冬随意翻开一块石片,上面刻着“希望爹娘身体健康”,下一块写着“希望媳妇顺利诞下孩儿。”
霍忍冬忽然眼睛一热。
她抬头仰望挺拔的圣树,人类在天道的造物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它们巨大、伟岸、圣洁,是常人碰不到的。
圣树村的村民们全部站在身后默默看着,大人牵着孩童,子女搀扶老人。
霍忍冬转身,徐徐一礼:“多谢各位乡亲相助。”
然后她毫不犹豫,一脚踏入了红绳圈内,向着巨大合欢树的方向走去。
起先两步,她还能听见身后人的声音。
‘姑娘不可啊……’
‘大姐姐快回来!’
‘三思啊。’
然而继续往前走,她很快就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他物,连前方戚慈的背影也消失不见。
眼前只剩下她,还有巨大的合欢树。
霍忍冬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好像到这棵巨树的路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产生这个疑惑的一瞬间,她就眼前一花,冲进了一个虚幻的小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霍忍冬不是孤苦无依,她家中父母尚在,凭着几亩薄田养活生息,母亲织布父亲砍柴,也没有什么韩庐横插一脚。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凡安逸。
一年两年,霍忍冬逐渐适应了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忘记了自己在修仙界的一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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