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最大的广场上,乌泱泱汇聚了好几千人。人头攒动,各门各派的弟子们兴奋地诉说着什么,好像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
戚慈作为天衍宗派出的监赛长老之一,毫无形象地歪在圈椅里,一条长腿屈起踩在面前的长桌上,双臂敞开搭着,整个人懒懒散散。
但他分明这副样子了,却还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四面八方都有投来的眼睛,那目光有迷恋、有敬畏、有向往。
“慈惠道君可是百岁结婴第一人。”
“天下第一剑!”
“可是……他长得也太帅了啊,我春心萌动了。”
身旁女修们的瞩目让霍忍冬浑身别扭,她很想把哥哥藏起来不让她们看了,这一下,就对上戚慈同样看过来的视线。
有个新词,叫蓝颜祸水。
霍忍冬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这下搞得戚慈莫名其妙。
他也没仔细看场上的弟子们嘿嘿哈哈打得到底如何,一直熬到中场休息,忙去少女的洞府堵人了。
没想到霍忍冬不在洞府里,也不知是跑去了何处。戚慈环顾一圈,见她忘了关窗,于是顺手就将木窗的窗扇合上。
低下头时,发现有本书册被风吹落在地。他随手拾起,瞥见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一张氤氲着花香的信笺,上头还有熟悉的簪花小楷。只是上面的内容,让戚慈眉眼紧皱。
这一幕,霍忍冬因为机缘巧合错过没有瞧见。
那天门派大比结束后,各家弟子都排着队老老实实跟随长老回宗门,只有戚慈扔下天衍宗各弟子,专程过来把她拎走。
男人身型高大,一身黑衣压迫感十足,而且他表情不妙,有几分阴霾的样子。
霍忍冬察觉到哪里不妙,想要跑,被他捉住胳膊拉回来:“你站着。”
“哥哥……”他鲜少有这样冷言冷语的时候,霍忍冬不明就里。
戚慈深吸口气,两根手指捏着那个信笺拿出来,嗓音低沉:“这情诗,写给谁的?”
霍忍冬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他下一句又接着说了:“喜欢上门派里的哪个小男修了?叫什么?”声音又冷又硬。
霍忍冬立即就意识到,他误会了。也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的。她双手攥着裙角,低头望着鞋尖不言不语。
她这副样子看在戚慈眼里,就好像被那人夺去完全理智,下一秒就要远走高飞了似的。
戚慈深呼吸一口气,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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